冰霜峰
峰主殿
“什麼？”曹季達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又彷彿早有預感，神情略顯複雜。
“聖女說仙凡有別？讓我家哥哥忘了她？”
曹季達的聲音帶著輕微不解，似乎無法平復內心的波動。
“你難道沒告訴她我家哥哥有多厲害嗎？”曹季達看著白冰璃，詢問道。
“我家哥哥可不是什麼凡人，比你都還厲害。”
白冰璃翻了翻白眼，似乎對曹季達的問題不以為然。
“琳妹妹，我怎麼知道你家哥哥有多厲害？我怎麼會了解這些？”
“更何況你也沒讓我說。”
“額……”曹季達怔了怔，好吧，是我沒說清楚。
“但她既然知道“我”是曹季達的妹妹，那她為何不過來看看我？難道她真就如此無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白冰璃搖搖頭說道。
“言而無信！無羨，你說到時候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曹季達暗自想道，他決定以後讓無羨都嘗試一遍他的酷刑。
白冰璃見曹季達的眉頭緊鎖，略顯關切，“琳妹妹，你怎麼了？”
“沒什麼……”曹季達擺了擺手，強裝鎮定，卻依然從眼中流露出一絲隱隱的不快。
他轉開話題，聲音依舊平靜，但眼中卻有著複雜的情緒：“你說，人為什麼會變？”
“人為什麼會變？”白冰璃愣了一下，似乎沒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成長，也或許是因為某些事吧。”白冰璃低聲說道，目光飄向窗外，彷彿在回憶一些難以言喻的往事。
“能有什麼事能讓她連親人朋友都不顧，難道是這虛無縹緲的仙途？”曹季達冷笑道。
“琳妹妹，你怎麼了？”白冰璃見曹季達的神色不怎麼好，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
曹季達微微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溫柔些許：“就是為我家哥哥感到難過而已。”
“難過？”白冰璃重複著，眉頭微微一皺。
“你家哥哥是不是跟聖女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白冰璃不自覺地追問道，八卦之心猛然覺醒。
“嗯。”曹季達點了點頭，目光黯淡下來，似乎在回想著那些曾經的往事。
他緩緩開口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的聲音變得柔和，彷彿這故事不僅是對白冰璃的講述，更是對曾經那段幸福時光的回憶。
曹季達開始敘述起他和魏無羨之間的故事，聲音中夾雜著歡樂和愉悅，彷彿那些曾經的回憶在他心中始終沒有褪色。
“原來如此。”
“不過，琳妹妹，你怎麼那麼清楚？”白冰璃好奇地問道，她見曹季達竟然說得如此動情，似乎是感同身受般。
“哦，那是因為我家哥哥經常跟我提起。”曹季達急忙解釋道。
“好一個痴情的男子！”白冰璃感慨道。
在曹季達的第三人稱講述下，曹季達被塑造為大魏第一深情的男子。
白冰璃似乎是被感動了，隨即皺了皺眉，顯得有些憤怒，“聖女怎麼能這麼過分？說不要就不要，真是太決絕了！”
“我要是還有親人，肯定會想每天都和他們待在一起，哪怕只是為了多看一眼。”白冰璃的語氣有些激動，似乎被這段情感波動所牽動。
“你沒有親人？”曹季達微微一愣，隨即低聲問道。
白冰璃的眼中閃過一絲孤獨的陰影，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
她的聲音低沉，彷彿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
“我出生於天樞道宗，後來我便離開宗門，獨自踏上征途，去追尋自己的詩與遠方，恰好在路上遇到師尊跟其他的大能交戰。”
“我親眼見到師尊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位大能斬殺。”
“那一刻，我對師尊的敬佩簡直無可言喻，我立刻衝上去表示要認她為師尊。”
白冰璃的語氣帶著一絲懷念，眼中似乎閃過滿滿的崇拜。
“結果，師尊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直接讓我‘哪涼快哪待著去’。”
白冰璃的語氣有些帶著苦澀的笑意，回憶起那時的自己，不禁覺得那一幕又是那麼的無力。
“我原本以為，就此錯過了，但不久後，我又一次遇到了師尊。”
“那一次，我拼命地拉住師尊的大腿，哪怕被她一腳踢開，還是不死心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