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不喜歡我?”
提起高中時代,有些記憶下意識就湧入了張槐風的腦海,他斟酌著說道:“說不喜歡,其實並不準確。”
“為什麼?”馮橙歪頭看他。
“我那時候,雖然沒有對你產生男女之情,但卻有著無關性別的喜歡。”
沒等馮橙再問他為什麼,他主動解釋道:“那時候的你,就算在那種艱難的境地下,心裡都沒有滋生出任何濁物。”
“你很了不起。”
馮橙沉默起來,仔細回想,她那個時候剛隨媽媽回國,兩個人都需要重新適應國內的生活節奏,學校裡沒人搭理她正好給她省了很多時間,後來為了專注學習她反倒樂得獨來獨往。
雖然那三年學校裡有很多關於她的風言風語,但大部分惡劣的言論都是揹著她的,她沒當面聽到便都當作無事發生,也從沒想過要怨誰。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對她只是隱性的霸凌,還沒發展到明面上。
“所以……”馮橙艱難開口,“所以,你知道我和……”
她說了一半,沒有接下去。
張槐風沉默了兩秒:“秦昱然?”
乍然從他嘴裡聽到這個名字,馮橙還是僵了一瞬,她緩緩抽回自己的手,無聲預設。
“事情因他而起,我會知道也很正常。”張槐風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事,卻鬧得人盡皆知,還獨獨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他一個人完美隱身。”
“怎麼看,都有些刻意了。”
馮橙怔住,她還從沒用這個角度去想過。
這種一邊倒式的輿論,若沒有人刻意推波助瀾,很難只出現一種聲音吧?
現在網路上不乏這種製造輿論的方式,擷取片段式的真相故意引導大眾,斷章取義,只抓住對自己有利的一點大肆渲染……
十年前的秦昱然,真的有這種手段嗎?
馮橙沉思片刻,決定翻篇。
“好在,這些事都過去了。”她坦白說道,“說實話,要不是那個時候同學們都很淳樸,我估計我也不能心態平和地度過那段時光。”
張槐風疑惑:“淳樸?”
馮橙點頭:“是啊,你是不知道國外的校園霸凌有多兇,暴力和惡作劇那是家常便飯,他們要是這樣對我,我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養出什麼邪祟來。”
“……”
張槐風想起那次教室斷電的第二天,班裡一群人趁著馮橙不在商議著要把她的課桌扔到走廊,當時就有人提議乾脆約她出來甩幾個耳光警告一下。
所謂的霸凌,都是這樣一點一點的越過底線。
他記得當時自己往搬她桌子的人手邊扔了支圓規,正正紮在指縫邊緣,給那人嚇得不輕。
他面無表情地起身過去,拔出圓規,淡淡道歉:“抱歉,準頭差了些。”
走之前還順便提醒了一下他們:“我聽說,馮橙是從m國回來的,她爸爸在首都當官,媽媽是集團董事。”
“你們,”他輕飄飄掃了眼那群人,“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自己雖然手段天真,但好在他們也很容易被唬住。
說到底,那些人哪裡有什麼淳樸可言,不過是擔心自己惹不起,趨利避害罷了。
他正想的入神,冷不防被人捏住領子往前一拽。
馮橙的臉湊在他面前,將他之前那種埋怨魅惑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你一點也不專心。”
她要懲罰回來。
張槐風唇角一彎,主動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