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建凡還在學校裡讀書的時候,秋交會開始了。
每年的交易會都有兩次,一次春交會,一次秋交會。賣的產品也多是農產品和農副產品。沒辦法,我們的機器裝置國外根本就看不上。
很多外國佬只盯著我們的農產品,工業區幾乎是門可羅雀的狀態。
沒有訂單,意味著什麼大家都知道。工業部們的領導們很著急,恨不得把那些外國佬捉起來讓他們過來看一眼,好歹給點訂單也好啊。
第一天的秋交會就這麼結束了,參會的工作人員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他麼的來參會的外國人都是一幫瞎子嗎?這麼好的玩具自己都玩的上癮,怎麼會沒人要呢?
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沒有宣傳,如何可能在這麼多產品裡面脫穎而出呢?國內賣的再好不如創匯啊,哪怕隨便一個單子簽下來都是政績啊。
“要不我們讓一幫小孩在門口玩這些個魔方吧!說不定那些老外好奇,接過去玩一玩也會喜歡呢?”這個主意還是文建凡出給叔叔的,便宜乾爹把叔叔調進了局裡坐辦公室,不過是管著保衛科這個攤子,還是個股長,並沒有提拔他。
廣交會能讓文厚義去參加,是因為他本身就是白雲機場出來的,羊城待了八年多,對那裡已經很熟了。
“行,咱們就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然一個訂單都沒有可說不過去。”周局長覺得這也是一個辦法。
交易會上有很嚴格的規定,什麼打廣告之類的都是被嚴厲禁止的,工作人員除了上廁所和吃飯,都不能隨意走動,不然丟的是國家的臉,會要受到嚴肅批評的。
在外面打軟廣告,自然不在禁止範圍之內,只是和外國人溝通又成了難題,難道在外面站個翻譯?
要不怎麼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呢,大家集思廣益,馬上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現在就看明天的效果怎麼樣了。
一個魔方的成本不到一元,算上路費和稅收,成本加在一塊也不過兩塊錢,內地賣四塊五一隻,賣國外嘛,按照匯率來算一美元約等於二點五元人民幣,文建凡的意思是外國人有錢,賣個二點九九美元就好了,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千萬不要賣三美元。
但是文建凡低估了領導們想要創匯的迫切心理,他們的定價砍了一半,定在了一點四九美元,而且三角形的和正方體的魔方一個價。
進秋交會的大門之前,老外們也好奇這些小朋友手裡拿的是什麼,想要看一看,結果這一看就不可收拾,魔方不管是正方形的還是三角形的,都被老外們玩的愛不釋手。
翻譯也只能拿著大喇叭喊話:“這款商品就在我們交易會的工業區展臺裡,拜託大家不要擁堵在門口,請往裡面走!”
當天第一個法蘭西老外就訂購了三十萬只魔方,還宣稱隨時都有可能加訂。
於是第二個、第三個、簽訂的合同總價高達一千多萬美元。
至於專利,國內雖然不講究,但國外人講究這個啊,潤華公司也緊急派人在世界各地註冊專利,專利所有權就不要想著會給文建凡了,根本就沒那個可能。
玩具工廠需要馬上進行擴建,不然訂單都生產不過來,報告已經走加急渠道遞交了上去。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玩具,居然能夠讓五千人參加工作呢?
秋交會結束,很多單位的領導都空手而歸,唯獨湘省工業廳的領導放了顆實打實的大衛星。羨慕、嫉妒、恨的大有人在。
領導們紛紛開始打聽這究竟是誰設計出來的玩具,能不能挖到自己的治下,這樣的好同志,自己一定要好好提拔他。
湘省工業廳的領導也面臨著幸福的煩惱,孩子太小了,總不能用童工吧?獎勵肯定是要給的,他和父母從小就隔開了,要不把他父母調回來,安排個好位置呢?這樣既獎勵了他的家裡,還不會讓他跑到川省去。
最好是趁著川省還沒反應過來的時機,直接把他父母調回來,不然川省的父母調動到城市裡,這倆孩子必定也得和父母一起生活。
這段時間,正是鄉下晚稻成熟的時候,文建凡看到手工打稻機居然還沒出現,這事鬧的,這不是給我送功勞麼?於是兩天時間,家裡的嗲嗲和隔壁的堂叔一起幫忙,只做了一個踏板式手工打稻機。耗費一些木材和一個齒杆式滾筒加上一節鐵絲。
這個齒杆式滾筒的機械部分還是從麻石公司廢棄的鐵軌推車上卸下來的。
作業時,由腳踏驅動滾筒高速運轉, 手持稻把,使穗頭向前,靠在旋轉的滾筒上反覆翻轉,進行脫粒。
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