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建凡到家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在上班了。“嗬,爺爺,您這是順風順水啊!”
“嗯,你怎麼才回來?去哪裡了?”老爺子也關心起了文建凡。
“我去了趟少林寺,爺爺,您看看這個,看看這個能不能練。”《易筋經》從包裡遞了過去。
“放著吧,我先看看再說。棋院裡小蒯找你兩三天了,你去看看是什麼事。”老爺子吩咐道。
去棋院報了個到,找文建凡能有什麼事情,就是確定一下今年四月去小本子棋院拜訪的事情。作為棋院的第一高手,肯定是要去的,為國爭光的事情不能落後於人,而且比賽必須打滿,決不能再像去年那樣挑選著下棋了。
每贏一盤棋,就表示國家棋院離世界頂尖水平又近了一步,上面需要提高勝率來支撐虛榮心。
“老蒯,這東西不老少了啊,我帶些畫卷回去,最近再練習書畫,要是還有這些東西,您繼續幫我收著就是了,下午咱們兩家一起聚一聚,有些事情我還想跟您聊聊。”文建凡想要提醒一下老蒯,有些人不能跟得太近,否則起火的時候會燒到自己。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說,你要找的那些東西有著落了,好幾個那時候的頭頭找到我了,想把手裡的東西出手,乾不乾淨我不知道,但他們自己說都是好東西,估計要價不低。”老蒯有些興奮的說道。
“您看著辦吧,找老王看好了,您直接成交就是了,貴重的您提百分之十,這些大路貨您直接拿百分之五的佣金,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不讓我出面,錢的事好說。”
晚餐是一起吃的,還是東來順。飯後到了文建凡的家裡,兩人關上門來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老蒯,按年紀我叫您一聲叔都不為過,您覺得我聰明不?”文建凡問道。
“你怎麼又來這句話啊!你聰明,你是棋院公認的第一聰明。說罷,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老蒯最怕文建凡的政治思想工作,還不如直截了當說事兒呢。
“您和老莊的關係遠一些,要是合適的話,最好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吵一架。比如說我個人覺得沒必要和低手下棋,您也認為我是正確的,因為我的棋路別人都在研究,我的棋下的越多,別人就越能透徹的研究我的棋路。您放心,我不會害您,等過了今年您就明白了。”
文建凡的話把老蒯那二兩酒的酒意直接給嚇成冷汗了,他狐疑的打量著文建凡,“有什麼話直說不好麼?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嘁,還是不相信我啊,我能害您?按我說的去做,將來你就會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
以老蒯的腦袋實在是想不出文建凡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仔細想一想,最沒道理害自己的就是他了,自己有他的把柄,兩人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怕個毛線啊。牙一咬,眼一閉,老蒯惡狠狠地說道:“老弟,你就說吧,什麼時候吵架合適?”
“過一陣,等快要去小本子的時候,您再吵,而且要讓體委的所有人都聽到,只要你敢硬氣這麼一回,您家裡缺啥我都給您帶回來。”
老蒯這人挺好用的,要是以後摺進去了,文建凡可就少了個能幫他做事,還能幫他批假的人了。自己這檔案還在棋院裡呢,上面沒人的話,那不成了寡婦睡覺了麼。
老爺子每天還是正常上下班,沒見他老人家有什麼動靜。文建凡也就不再操心老爺子的事了。
他自己現在都忙得手忙腳亂的,棋院一個星期去一回,少年棋手裡面小馬就很有靈性,偶爾文建凡會在講棋的時候重點照顧一下老聶和這個比自己小的毛孩子。
學校裡文建凡也是一個禮拜過去報個到,轉個圈就走,為的還是那張高中文憑。平時文建凡學書畫,寫作、玩樂器都需要時間。偶爾晚上他也逛逛夜市,看到心儀的東西先買回來再說。
二月份王老哥朱老哥來了好幾趟了,在幫文建凡保養真珠舍利寶幢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文建凡帶回來的那枚金片片,兩人仔細研究了之後,一致鑑定此物是真的。
“真的就真的唄,金子做的肯定是真的啊。”文建凡頗不在意,他完全不知道這枚金簡的意義。
“歷史上就沒有發現過武則天留下來的任何東西,你這是在哪裡買的?不會是她的陵墓被人挖開了吧?”兩個老傢伙嘰嘰歪歪的。
“那應該沒有,我這是在嵩山撿的。”文建凡答道。
“哦?嵩山?封禪臺?那就有可能了。老弟啊,你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這可是相當罕見的重寶啊,不行,你得請客,今兒我們就吃大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