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過了一個晚上,讓兩位長輩冷靜的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屬於言而無信,兩人商量著實驗成功之後緊固螺絲的專利問題,這個事情只能對不起文建凡了。
至於如何帶著文建凡去香江,那是春交會之後的問題了,暫時不在兩位的考慮範圍之內。
文建凡知道自己沒人權,即使自己不同意又能怎樣?
兩位長輩對自己算是很好的了,只是內地沒有專利制度,能怪得了誰呢。
棋社裡的棋局經過一夜的發酵,半個羊城的圍棋高手都已經知道了少年的存在。
高手之間的對決,試問懂點棋的誰不想看?
文建凡還在招待所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的時候,棋社裡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一些想觀戰的棋友們,下棋的棋友沒事的時候都喜歡研究高手的棋譜,若是有人能夠講解一番,或許自己的棋力還會有所長進。
對於定式的研究,那是超級高手才能做的事情,普通高手大多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所以對於文建凡違反定式行棋還能佔得上風的招法,都感到不可思議。
又等了一個小時之後,文建凡這才姍姍來遲。
棋社裡今天只有這一局棋,棋盤也由塑膠的普通棋盤換成了高檔的實木棋盤,棋子也換成了高檔的雲子,看來棋社很重視這盤棋啊。
對面的年輕棋手是國家棋院出來的高手,到粵省來是進行圍棋指導工作的。
能入選國家棋社,很能說明他的實力,昨天的遭遇戰,一開始確實是他輕敵了,定式的變化上自己居然吃了兩次虧,這也是他沒想到的,難道老祖宗留下的定式還會不對?
他不敢懷疑定式的錯處,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問題,可是晚上他不停地覆盤研究,沒問題啊,自己的一招一式都是遵循著定式的思路來的啊,為什麼這棋下得如此被動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對弈繼續進行著,文建凡還是幾乎不假思索的在對手落子後的半分鐘內開始落子,繼續給對手思考的時間。
經過一上午的博弈,棋盤上的棋子已經超過了一百二十手棋了,年輕的棋手盤面落後三十目以上,眼見取勝無望,他選擇了投子認負,棋局戛然而止。
對於覆盤的邀請,文建凡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說道:“今天我還有別的事兒,覆盤就不必了吧?您主要有兩個問題,首先是您太多看重定式了,所以吃了定式的虧,還有,您的無理手多了幾招,輸是必然的,等您長棋了,您再來星城一中找我吧,我叫文建凡,一中的老師都知道我。”
文建凡的言下之意,臭棋簍子是不配得到覆盤這種高手才有的待遇的。
下棋是件雅事,比拼的是雙方的棋力,不是誰年紀大誰就能贏的。
棋社裡的業餘高手很多,都想向他指教,文建凡意識到自己很難脫身了,於是說道:“各位棋友,等我吃了午飯,你們選擇十位棋友,咱們就在棋社裡擺上十局棋,每人限時兩個小時,如果大家的棋力沒有超過剛才那位哥哥的,咱們就來一場一對多的較量,我就吃點虧,讓兩子的五盤,讓三子的五盤,小弟我實在是時間有限,只能出此下策了,對不住各位棋友了。”說完打了個拱手,作了一圈揖,由棋社的領導安排著吃飯去了。
十個與之對弈的名額,還是一對多的讓子棋,有人感覺到的是羞辱,覺得這小屁孩不當人子,擺明了是欺負粵省無人。
更多的人覺得這是個長棋的好機會,下讓子棋古今都有,下不過就是下不過,不是根據年齡來決定棋力高下的,只是這十局棋,下贏了丟臉,下不贏更丟臉。左右都是丟臉,為什麼自己就不能上呢!
中午時分,很多在單位上班的圍棋愛好者都聽說了有高手在棋社裡下棋,都趁著午間休息的時候過來看看,現在不僅能看到棋譜,還有和高手對決的機會,哪裡還能忍得住啊,紛紛都加入了報名的行列。
自古以來,琴棋書畫都是文人墨客消遣時光的工具,哪個地區越富裕,懂得這些的就越多。粵省喜歡琴棋書畫的人就很多,這裡不缺能上段位的高手。
午飯吃得很豐盛,青少年宮的領導陪著文建凡吃飯,自然是把他的資訊瞭解了個七七八八,文建凡,星城一中的初中生,設計了一些機械方面的東西,是和工業廳的領導一起來參加春交會的。
文建凡並不介意這些資訊被別人知道,他還想打通去香江的道路呢。
下棋是腦力勞動,耗費的是大量的神思。
文建凡是個奇葩,他的身體裡有兩個人的思想,精神力遠超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