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開始,文建凡持白讓先,整個關西棋院上下一心,同仇敵愾,對付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還要傾全院之力,這算是奇恥大辱啊,但縱觀整個棋院,哪個能是他的對手?
棋院也不是沒有實力,只是前五十步就用了一整天的時間,還是處於了下風。文建凡在洗手的時候說道:“圍棋只不過是益智遊戲而已,它的文化屬性是人類賦予的。這也使得圍棋有其獨特方式激發人類的創新思維,而我們人類遇到所有的難題都是大腦思維遇到的難題,很多領域看似無法突破,其實是思維無法突破,我不過是換了一個方向突破而已。”
不甘心失敗的人很多,哪怕是小本子棋院的人也在徹夜研究棋局的程序。是的,他轉換了一個方向,就輕易的打破了小本子對圍棋的統治,可是誰又來領導他們去推翻文建凡的統治呢?
棋院外面的大巴車正在送人出去,關心棋局的人太多了,圍棋愛好者也太多了,對於高階的棋局,他們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學一學,至少在他們的思想裡,圍棋第一人絕對不能讓種花家的小子給奪走了。
各大新聞報紙在高呼“狼來了,狼真的來了!”
一時之間,電視臺也對各路高手進行了採訪,尤其是身上還帶有頭銜的棋手們。不過很遺憾的是大多數棋手都避而不見,沒有誰敢輕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能把棋下得如此堂堂正正的棋手,他們見過很多,但敢於對定式棋形主動脫先的棋手他們還真的沒怎麼見過。
現在的問題是他究竟是怎麼敢脫先的?為什麼沒有造成可怕的後果,反而讓他佔了上風?難道我們都是傻子嗎?難道歷代的棋手們都錯了嗎?
有大言不慚的棋手對文建凡發起了挑戰,訊息傳到關西棋院,再傳到文建凡耳朵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局結束了。
戰局的結果自然無需多言,人多力量大是不錯,但是人力又窮時啊。
“可以啊,五千萬日元一局,誰想挑戰我都可以,準備五千萬日元,快棋賽,每方基本用時10分鐘,每走一步規定一分鐘計時,來者不拒,贏下的獎金當做捐獻給種花家的社會福利院,本人分文不取,我先感謝一下眾位棋友,感謝他們為了兩國友好做出的捐獻。這個錢你們關西棋院先墊著,我打電話叫香江的羅伯伯趕過來,他可以證明我有這個實力,下得起這個棋局。”文建凡十分大氣的說道。
“文桑,你們國家棋院已經批准您加入我們關西棋院了,您現在是兩個棋院的人了,作為關西棋院的負責人,我們相信您的實力,請您放心出戰吧!”橋本說罷,還低頭行了個鞠躬禮。
“那就釋出新聞吧,如果我輸了,錢也不需要你們出,我是真的有錢,幾百萬美元我還是有的。這裡能打長途電話嗎?我需要撥打到香江的電話。”自己的事情要別人幫忙擦屁股,文建凡幹不出來。
電臺、電視臺和報紙都在宣揚這個挑戰賽,五千萬日元可不是小數目,不是誰都拿得出的。叫囂的人倒是挺多的,但是真正拿錢的一個都沒有。
文建凡還在屋裡寫作,屋外面,宮本正在敲門,“師父,朝日新聞和讀賣新聞想過來採訪您,您接不接受採訪?”
“讓他們來吧,順便給我準備一把二胡,謝謝。”除了比賽,文建凡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寫這本心得了,他也需要放鬆放鬆。
“文桑,今天我們兩家新聞社聯合採訪您,這是我們的榮幸”
“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忙,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抓緊採訪吧。”文建凡言簡意賅的道。
“呃,是這樣的,我們知道您的圍棋屬於無師自通,就像半田君一樣,請問是這樣的麼?”
“差不多吧,我幼年身體不太好,喜歡冥想,所以經常自己和自己下圍棋。”
“那您應該對棋譜有研究吧?您覺得古往今來誰的棋下得最好?”
“我不算的話,那就吳大師吧。在他最厲害的時候我還是很欣賞他的棋的。”
“您真幽默,難道您真的認為您是天下的圍棋第一人嗎?”
“應該算吧,不然為什麼誰也不敢來挑戰我呢?那不就是怕我咯?做人嘛,灑脫點,半天先生不是說過的麼,譭譽褒貶只是人生中的雲霧,將其一掃而空,便是日白天清。不要被名利所束縛,那終究是你進步道路上的絆腳石。今天的我是本我,睡了一覺之後,就到了明天,明天的那個我,還是本我嗎?是嗎?不是嗎?”文建凡這話說得雲山霧罩的。
“喲,您還喜歡音樂?對音樂有研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