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玩具,文建凡開心得不亦樂乎,鋼琴專用凳上一坐,一段音符飄飄灑灑,嗯,聲音很圓潤,感覺沒什麼要調的音。
“老蒯,你和嫂子自己去拿衣服,我就不陪你了,我先玩玩鋼琴再說。”
哪怕現在宮本出現在他面前,他也只會拍拍他的肩膀,表揚他會辦事兒,別笑話他,男人嘛,致死都是少年。
文建凡的腦袋裡沒多少老的鋼琴曲,只有後世的新歌新曲子,這也方便了他的彈奏。所有的音符全都試了一遍,有一個音符貌似有點點不準,文建凡不能確定,但是找調音師就很容易被宣揚出去,這也是個麻煩,大家可以聽到鋼琴聲,但是不能看到鋼琴,嫉妒是人的本能。
老爺子特意上來來了一趟,告誡他低調,低調,最近最好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意思就是不要彈琴。老爺子的話必須要聽,這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全家都好。
街道上,該有的議論聲還是有不少的,但是辦事處官方的說法也給出來了,“他們家就是捐獻了五億日元給社會福利院的那家,而且人家大部分的樂器都捐給了學校,留著這些樂器人家是要鍛鍊自己的藝術水平的,你以為和你一樣不學無術啊!”
文建凡這兩天一直都是早上去棋院報個到,就和很多人一起開溜了。這也怪不得大家,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事情,快十年沒有休過春節假期了,什麼敬神、拜年、請客、送禮、吃喝玩樂,都與老百姓沒什麼關係,這誰也不樂意,這麼些年了,都疲啊。
到家裡自己壘煙燻房,鋸木屑找樣式雷搞了兩麻袋,所有的肉食都用煙燻的方式處理,就等家人們來了。
兩天時間,老爸老媽帶著弟弟妹妹們來了,他們叫了輛平板車拖過來的,不然人生地不熟的,拎著那麼些行李,三個娃娃要管,尤其是還坐了一天多的火車,累都累死他們了。
他們到門口的時候,文建凡還在棋院裡上班,爺爺接的他們。
好在都是南方人,講的普通話雖然都不標準,但是並不妨礙溝通。
“你們是文建凡的親屬吧?”老爺子幾乎可以肯定的問道。
“是的,是的,你是李老爺子?”文厚德也知道自己兒子認了個幹爺爺的事。
“快些進來,建凡就盼著你們來,這人吶,再怎麼樣心裡最割捨不下的就是親情了。”李老爺子笑呵呵的。
“老爺子,建凡上回去蓉城比賽的時候就和我們說了,你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親爺爺,嗲嗲是嗲嗲,爺爺是爺爺,都是最親的人,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當時也是沒得法子。”老媽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做父母的,是想自己孩子離開自己身邊啊,還不是沒辦法麼,窮就是原罪。
“你們的房間建凡都安排好咯,這裡房子多,除了正房事給他嗲嗲娭毑的之外,哪裡你們都可以住,你們放心,屋裡不冷,你們的衣服鞋帽他都準備好了,我帶你們先去拿衣服,他一會兒就回。”
穿新衣服過年幾乎成了傳統,平日捨不得拿出來的布票,年前都會給孩子們買布料做件新衣裳。
“這麼多東西?他咋個弄來的哦?”老媽劉菊芳看著如小山般的服飾有些發暈,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物資的來路問題,窮點都沒得關係,就怕兒子走歪路邪路。
“你們放心,這些東西,都是他徒弟孝敬他的,你們自己選,選好了就再去選房子,洗澡之後吃飯,然後你們休息休息,聽建凡的安排就好。”
父母弟妹的到來,給了文建凡極大的驚喜,當摩托車停好的時候,他就聽到院子裡零星響起的鞭炮聲,毫無疑問,趕在院子裡放鞭炮的,除了自己的弟弟妹妹,沒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文建凡做事的時候切忌打擾,不然思路斷了,又要組織好久的語言或者是思緒。
“燕子、老四、老么。”文建凡進門的時候就挨個點名了。
“媽,爸,二鍋,是二鍋回來了。”燕子一口的西南官話喊著父母。
父母還在參觀自己兒子的這套房,他們對木料不熟悉,只是這不怎麼起眼的房子居然內部這麼大,首先想到的是兒子會不會因此犯錯誤。
這個年月房屋私不私有根本沒什麼關係,房子都是統一分配的,按照級別,到了什麼級別住多大的房子,超標是特權階層才有的,普通人哪能有這麼大的四合院啊。
聽到女兒在喊,做父母的極快的衝出屋子,向門口看過去。文建凡正摟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向這邊走過來。
“建凡!”雖說前不久看到過,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