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急得想要跟上來,卻被魏冬凝一個手勢制止了。
她有完全自保的能力。
何況這是皇宮內院,忠信侯家兩個女兒若是在此打起來,人家敢說她都不敢聽。
小福見魏冬凝氣定神閒的模樣,跺了跺腳,還是選擇留在外面。
魏秋辭一路拉著魏冬凝走到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才鬆開抓著她的手,開口就是直奔主題:“你不對勁!”
魏冬凝心裡咯噔一下,藉由揉手腕的動作,大腦飛速運轉。
輕輕對著被握出的紅印吹了口氣,開口反問道:“我怎麼不對勁了?”
“從你被賜婚那天開始,你就好似變了一個人。”
一切都是從那天變得不對勁的。
以前的魏冬凝像個小炮仗,一點就著。
她只要稍微說兩句帶有引導的話,魏冬凝都會和她嗆上幾句。
然而那天過後,她好像對這些都不在意了。
以前若是見她差點摔倒,她不嘲諷她一番都算是好的,哪會像今日這般柔聲提醒她。
可方才在永安宮裡,魏冬凝踹她的那一腳又分外熟悉。
魏秋辭現在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精神錯亂了。
雖然小五早就說過她不用擔心會被拆穿身份,但是她還是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人總是要長大的嘛,有些變化不是正常?”
她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幼稚的魏冬凝了,她現在是鈕祜祿·魏冬凝。
魏秋辭挺直的後背佝僂了下去,短促的笑了一聲,似是在自嘲:“你說的對。”
她現在覺得自己很像一個跳梁的小丑,在別人面前糾結那一點點人家根本就不在意的東西。
自言自語著:“我可能是瘋了。”
魏冬凝有些擔心她出事,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面。
直到見到魏秋辭的婢女小荷,魏冬凝才鬆了口氣:“二姐今天狀態不太好,你趕緊帶著她回家吧。要是家裡有人問起來,你就說她不太舒服。”
“是,三小姐。”
魏冬凝看著小荷滿臉擔憂地扶著魏秋辭坐上馬車離開,也轉身走向她來時乘坐的那輛馬車。
今天早上進宮後沒多久,她就察覺不到小五的存在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很慌的。
不同與上一次小五出去旅遊之前還來找她告了別,這一次小五離開是悄無聲息的。
靜的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哪怕知道過不了多久,她們會以新的姿態重新見面。
當務之急就是要想個辦法,讓顧佩言接受家裡能多個小動物。
順便給新的小五準備一個溫暖舒適的小窩。
顧佩言後半夜睡的一直算不上安穩。
天剛矇矇亮就從床上爬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小院。
直至從御史臺回來之時,腳步在臥房的門前轉了個圈,拐向了書房的方向。
他暫時不想和魏冬凝共處一室,要不然總會想到昨夜那個旖旎的夢。
逃避雖然可恥,但不得不說著實好用。
魏冬凝在房間裡左等右等都不見顧佩言回來,手中的賬冊也是被她翻了又翻。
“小福,你去問問姑爺回來了沒?怎麼這個時辰了,還是不見人影。”
“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
小福準備到門房去問問,路過書房時便發現門內傳來的光亮。
出於好奇,小福放輕了腳步,悄悄貼在窗下的位置。
半晌都沒有聽見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
小福站起身子,貼在窗戶上,努力地想要看清書房裡到底有誰在。
還沒等看清,肩膀就被身後的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小福姐姐,你在這看什麼呢?”
“你嚇到我了。”小福背靠著牆壁,一隻手撫在胸口處,儼然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千榮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就是問問你在做什麼。”
小福朝著書房的方向努了努嘴:“姑爺在裡面?”
“是呀。”
“哦,那就好。”小福站直身子,推開擋在眼前的千榮:“我見書房亮著,以為進了賊,想著不要打草驚蛇才出此下策。既然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忙吧,我回去和小姐說一聲。”
小福趁著千榮還沒反應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大步流星地離開。
魏冬凝一聽顧佩言待在書房,披了件衣服就要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