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停到顧府門前,顧佩言輕輕拍了拍靠在自己肩膀上,合著眼睛假寐的魏冬凝:“阿凝,醒醒,到家了。”
魏冬凝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
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她還沒有休息夠呢。
“為什麼現在不是夏天啊?”魏冬凝扁著嘴抱怨了一句。
聲音中的哀怨聽得顧佩言都有些忍俊不禁:“怎麼了?”
“夏日雖有些炎熱,但衣服都是輕薄的布料。走路不累。”
冬天衣服厚,穿的也多。
估計把那些衣服放到秤上量一下,都得有八九斤那麼重。
走路都像是在做負重有氧鍛鍊。
只有在睡前脫衣服時,才會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小五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在魏冬凝的腦子裡“噗嗤”笑出聲來。
還沒等她問它在笑什麼,顧佩言就率先開了口。
“再忍一忍,等春天到了也會好一些。”顧佩言也想不到該如何安慰她,只能乾巴巴地給她畫著餅。
魏冬凝卻是沒有他那麼樂觀。
春捂秋凍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何況雖然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對溫度的感知是件很私人的事情。
她必須親身體驗。
但她還是對著顧佩言扯出一個微笑:“你說得對。”
不管怎麼說,至少肯定穿的是比冬天少。
直到回了主屋,魏冬凝毫不在意形象地癱在榻上看小福整理衣櫃,才恢復了點精力問小五:“剛才下車那會兒,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玩的也講給我聽聽啊。”
小五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
因為它正在站在銅鏡前,欣賞著顧佩言剛剛幫它戴好的那個新項圈。
直到欣賞夠了,它才回答了魏冬凝的問題:“你那會兒說冬天穿的衣服多,我就想到了網友在網上說的‘總裁把女主推到在床上,然後撕開了她的絨褲、棉褲、毛褲和秋褲。接著撕開她的棉襖、毛衣、線衣還有保暖內衣。露出她乾燥到爆皮的面板……’”
還沒等它把網友說的話讀完,魏冬凝便打斷了它:“別說了,我感覺腦子裡都已經有畫面感了。”
女主穿得一層一層的,跟洋蔥似的。
還得是脫水了的那種。
“不過這個總裁是不是太摳了點?女主都跟他在一起了,他都捨不得給人家安排全身精油spa?哪怕是買個身體乳也行啊。”
而且霸道總裁幾乎沒什麼機會體會到冬天的寒冷。
出門時,車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下了車,公司也是有空調的。
作為霸總的女人,女主怎麼可能過得像她們這些普通人這樣粗糙。
“有可能是和女主一見鍾情,第一次見面兩個人就天雷勾地火,直奔主題去醬醬釀釀了?”
魏冬凝閉著眼睛,說話的聲音都染上了朦朧:“你說的對……”
顧佩言剛給小五戴好項圈就被顧嵩叫到了那邊。
等他回來時,正準備和魏冬凝說事情,就被小福緊急叫住:“少夫人剛睡下。”
顧佩言要和她說的本也就不是什麼急事,也知道她今天著實是累到了,便也沒去打擾:“等她醒了,到書房告訴我一聲。”
魏冬凝睡醒時,外面的天都已經黑透了。
迷茫地睜著眼睛,卻怎麼都沒想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身上又是何時蓋了個毯子。
小福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的事情:“少夫人,你醒啦。”
魏冬凝懵懵地“嗯”了一聲:“顧佩言還沒回來?”
“少爺去書房了,我現在就去告訴他一聲。”
剛睡醒的魏冬凝腦子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小福就已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果然,午覺真的不能睡太久。”魏冬凝把臉埋進手掌裡猛搓了幾下。
睡的時間太久,醒來後腦袋都是木的。
小五梳毛的功夫還能抽個空調侃她一句:“你這都不是睡午覺了。誰家午覺是從三點多開始睡的啊。”
“我也沒想到我真的睡著了。本來只想著眯一下的。”
結果睡醒之後不光沒有緩解神經上的疲憊不說,反而感覺更困了。
顧佩言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耷拉著腦袋後悔自己怎麼睡了這麼久的小姑娘。
“怎麼睡醒了還不開心呢?”顧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