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
安陽侯家的那個假少爺嘛。
魏冬凝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她還一直想知道他家的後續來著。
可惜後來發生這麼多事,她一時間沒有多餘的精力打聽。
顧佩言扶著桌子坐下,支著頭:“安陽侯家最近為了請封世子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安陽侯要讓剛認回來的真少爺做世子,侯夫人卻一直鬧著,堅決要讓姜弘文當。估計是昨天兩個人又為這件事吵起來了,安陽侯今日參加朝會時,臉上的傷口清晰可見。”
為了讓魏冬凝能更直觀地感受到傷口的大小,顧佩言還在臉上比劃了一下。
魏冬凝光是聽著都覺得疼。
同時也是打心眼裡佩服安陽侯夫人。
在她的印象裡,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無論是有多大的矛盾,一般家庭都不會選擇在過年的時候打起來。
畢竟不是有那麼四個字嗎——大過年的。
沒想到 ,安陽侯夫人竟然是二般選手。
人才,大大的人才。
“後來呢?”魏冬凝追問道。
顧佩言剛要開口,千榮就帶著醒酒湯走了進來:“少爺,醒酒湯做好了。”
“對,你先把湯喝了。”
顧佩言只好接過醒酒湯,大口大口喝進肚裡。
溫熱的湯飲穿過食道進入胃裡,帶來一片暖意。
將空了的碗還給千榮,顧佩言才接著剛才的話題:“後來就是安陽侯夫人打贏了。今日朝會時,安陽侯請旨,想讓皇上封姜弘文做安陽侯世子。”
如果按照禮法來講,真正該被封為世子的應該是那位剛接回家的真少爺才對。
因為真少爺才是安陽侯的血脈。
但是從情感的角度出發,姜弘文在侯府養了這麼多年,安陽侯和侯夫人付出的感情也是不容忽視的。
侯夫人能在這場戰爭中勝利,就是因為安陽侯的內心一直搖擺不定。
魏冬凝聽完直咋舌:“皇上應該也挺為難的吧?”
如果她是皇上,估計得頭疼死。
大過年的還要斷官司。
但是皇上畢竟不是普通人。
面對這種場面也只是淡定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回上一句“此事待開朝後再議。”
醒酒湯將酒意壓制下去,但是不舒服的感覺後反勁地湧了上來。
顧佩言揉捏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去睡一會兒,若有事叫醒我就好。”
今日也不知為何,二皇子一直在勸他喝酒。
幾杯清酒下肚,平時甚少喝酒的顧佩言完全招架不住。
剛才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已然不易。
魏冬凝也看得出他已經挺不住了,體貼地推著他走到床邊,幫他把床幔放下:“你睡吧,估計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醉酒的人很快就陷入深度睡眠。
魏冬凝往外走的腳步放輕,就怕不小心吵醒剛睡熟的人,同時用心聲在和小五交談著:“小五,咱倆打個賭吧?就賭世子的位置最後落在誰的頭上怎麼樣?”
“行啊。”小五顯然對這個很感興趣:“我賭最後是真少爺。”
這個時代有多重視血緣,那是有目共睹的。
魏冬凝撇撇嘴:“我認為還是姜弘文上位的可能性比較大。”
人心都是偏的。
一個是剛找回來的,一個是養了將近二十年的。
肯定是養得久的贏的機會大啊。
何況姜弘文在京中生活這麼多年,關係網都已經是很牢固的了,那個真少爺恐怕很難融入進去。
“賭注呢?”
“就賭你的零食吧。要是你贏了,一個星期,你的零食加倍。要是我贏了,扣你一個星期零食。是不是很公平?”
小五在心裡衡量了片刻,同意了。
大不了輸了以後,它變回原身,回主神老爹身邊吃去。
問題不大。
“事先宣告,那一個星期,你只能用貓身生活。”魏冬凝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
小樣,別以為她不知道它心裡在想什麼。
小貓咪,你還嫩了點。
果不其然,小五炸毛了。
對著魏冬凝就是一頓“喵”。
聲音中的悽慘,就連睡著的顧佩言都不禁皺了下眉。
魏冬凝趕忙上前捂住小五的嘴,抱著它就往外面走:“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