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你覺得怎麼樣?”陳明德自顧自說了一大串,最後希冀地看向顧佩言。
顧佩言連忙正了正心神,歉意地看向陳明德:“抱歉,剛剛沒太聽清,可否請你再講一遍?”
“啊,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問問關於外放的事。聽聞此事由顧嵩大人負責,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機會出去鍛鍊一下。”陳明德連忙擺手。
他懂。
忙碌一天好不容易放鬆下來,又被他拉著聽了這麼一大堆,顧兄會跑神太正常了。
顧佩言歉意未減,但語氣很堅定:“此事的確是由父親負責,但具體人員我也不太清楚。若他覺得你有這個能力,那便一定可以。”
至於陳明德若想從他這裡走後門,那隻能是抱歉了。
顧嵩最厭惡的便是這種偷奸耍滑的行徑。
陳明德長嘆一口氣:“其實誰又不想好好待在京中呢。家就在這,沒有什麼理由,誰都不願意離開。”
他想逃出去,主要是他娘實在太瘋狂,總想把她孃家表妹的女兒塞到他房裡。
他是想要個媳婦,但又不是誰都可以的。
不是說那個女子長相不好,而是那女子身材魁梧,比他還要健壯。
他性格還是比較欠揍的那種,他自己心裡也有數。
若他倆成婚後鬧了矛盾,他怕會被她一拳掄到牆縫裡,扣都扣不下來。
只要他有機會逃離這裡,他就不信他娘還能給他綁回來。
顧佩言舉起酒杯和他的輕輕碰了一下:“但願你願望成真。”
“借你吉言吧。”
陳明德苦笑著搖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若此次不能成功外放,他便也認命了。
大不了去找人學幾招捱打時如何躲避。
“顧兄,我還是很羨慕你的。”陳明德由衷地感慨道:“那日小嫂子來接你,我便瞧出你二人感情一定很好。你都不知道,當初知道你二人的婚事是皇上下旨賞賜的,我們大家都不敢相信。要知道京中誰人不知忠信侯和顧大人向來不和啊。”
顧佩言心中暗自發笑。
莫說旁人不敢相信,最初時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不過後來越相處越能發現魏冬凝的可愛之處。
現在更是深陷其中。
“也祝你早日找到心儀的女子,能夠攜手共度餘生。”
“我爭取吧!”
顧佩言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個徹底。
魏冬凝還坐在她平時看話本子最喜歡待著的小榻上,抱著書,悠哉悠哉地吃著昨日買回來的蜜餞。
聽見他回來,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你回來啦!我給你留了燒雞,你要不要吃一點?”
顧佩言方才在席間吃了不少,但此刻,他覺得自己再多吃一些也無妨。
將特意給她帶回來的雪花釀放在她手邊的小茶几上:“好啊,剛好我帶回來一壺好酒,不知阿凝願不願意陪我喝一些。”
“我酒量不好,不過還是可以嚐嚐滴。”魏冬凝穿好鞋子,從榻上跳下來,張羅著讓小福去把燒雞和酒都熱一下。
她不善飲酒,上一次喝酒還是他們成親那日。
只一杯合巹酒,就讓她睡到昏天黑地。
但耐不住她嘴饞,聽見顧佩言說是好酒,便想著嘗試一下。
顧佩言沉默地盯著魏冬凝的眼睛,半晌,緩緩問道:“你今日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我每天心情都挺好呀。”魏冬凝笑著回應。
她沒說的是,今天的心情屬於格外不錯。
因為她看到了蘇逸德吃癟的場景。
那真是,爽就一個字。
魏冬凝其實一直都不是很能理解,小頭為什麼能輕易地牽動大頭。
難道是因為地心引力的牽引?
魏秋辭今日打斷色狼施法,簡直是大快人心。
顧佩言又將注意力放在一直躲在貓窩的小五身上:“小五今日怎麼格外的安靜?是不是還在怨我昨日打它的那一下?還是覺得我今日沒給它買好吃的,生氣了?”
“顧佩言,你是不是喝多了?”
魏冬凝狐疑地打量著顧佩言。
他今日有些不大對勁。
話太多。
和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可仔細觀察,他的眼裡又沒有上次元日朝會時,那種被酒意浸染的朦朧。
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