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常規定親時要帶的那些東西之外,他竟然還帶了兩隻不算常見的冬雁當作聘禮。
眾人起身迎接時,魏冬凝小幅度地懟了懟顧佩言的腰側:“看起來誠意十足啊。就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心在裡面。”
“或許三皇子是真心實意。”
“你從哪能看出來他真心的?你會透視?”
“猜測。冬雁難尋,若非真心,大可不必費此心思。”
魏冬凝瞭然地點點頭:“怪不得你來送聘禮時並未帶此物,想來是對我們的婚事並沒有多上心嘛。”
蘇逸卓站在他倆身旁,聽完整段對話,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剋制住笑出聲的衝動。
前不久他還在擔心凝凝出嫁後會被顧家欺負。
現在看來,被壓著欺負的分明另有其人。
顧佩言聞言也是一怔:“我……”
“逗你的,別緊張。”魏冬凝朝著他粲然一笑。
顧家老小都是標準的文人,雖學過君子六藝。但終究不會像軍營中的男兒那般精通騎射。
讓他們去獵兩隻冬雁,還不如讓他們登天來的痛快。
魏冬凝逗完顧佩言,轉頭看向還在極力忍笑的蘇逸卓:“哥,你把你的震動模式關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上長蟲子了。”
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現過他的笑點竟然這麼低。
在正常不過的兩句對話,居然能讓他憋笑憋的差點撅過去。
真是不可思議。
蘇逸德指揮著隨他一起過來的侍衛,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擺放在院子裡。
隨後對著魏良哲和白素雲行了一禮。
求娶的姿態做了個十成十。
即使魏良哲心有抱怨,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跟著蘇逸德一起過來的內務府總管將聘禮單子交到魏良哲的手中:“煩請請侯爺過目。”
魏良哲簡單翻了兩下,並未仔細看過,便將單子遞給了身邊的白素雲。
而後對一旁站著的僕從吩咐道:“將二小姐的庚帖取來。”
魏秋辭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彷彿這件事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只是個來看熱鬧的局外人。
魏冬凝不由得好奇地多打量了她兩眼。
按照原主的印象以及小五曾經的描述,都和她所見到的魏秋辭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她和魏秋辭接觸不多的緣故,她對魏秋辭的印象並不算惡劣。
尤其是魏秋辭被迫要嫁給三皇子,魏冬凝對她多少是有些可憐在的。
有內務府的操辦,蘇逸德提親的過程很是順利。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又準備浩浩蕩蕩地離開。
然而蘇逸卓卻依舊站在原地,完全沒有和他一起離開的打算。
“哥,你不和你這個弟弟一起回去啊?”
“我現在和他一起走,不就被看出來我是來湊熱鬧的嗎。我當然是留下啦吃完飯再走啊。”
蘇逸卓一個腦瓜崩彈在了魏冬凝的額頭上:“你是不是傻?也不知道你這麼傻是怎麼當上我妹妹的。”
“表的。還有,就你那智商,也就適合在晚上數月亮。”
“毀謗啊,純純毀謗啊!我要告到中央。”
魏冬凝撐著下巴,真誠地直視著蘇逸卓的眼睛:“想當初不知道是誰,在那年考試的試卷上寫下了‘月亮一閃一閃地掛在天上’。”
“漂亮!”
蘇逸卓被懟的啞口無言。
這件蠢事他都忘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是被她挖了出來。
魏冬凝朝著蘇逸卓攤開掌心,笑的很官方:“想讓我忘了這件事很簡單哦,只需支付一片金葉子就可以封鎖記憶呢。”
蘇逸卓轉頭看向旁邊的顧佩言:“她是你夫人,你就不管管她?”
“回殿下,臣什麼都沒聽到。”
“你們兩口子真是好樣的。”
蘇逸卓氣急,從荷包裡掏出一片金葉子,肉疼地遞出去。
在即將放到魏冬凝手心的瞬間,又不捨地想要把手縮回來。
結果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將金葉子搶了過來。
魏冬凝對著搶來的金葉子吧唧親了一口。
這可是金葉子啊!
有誰不愛金子的呢?
蘇逸卓捨不得指責魏冬凝,便把整件事的過錯全賴到了顧佩言的身上,顫抖著手指向顧佩言:“顧佩言,你家是不給凝凝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