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白素雲開口,那個陌生的女子便撲進了姜弘文的懷抱中,大聲的哭喊著:“你說過你會把你家裡那個休了娶我的,難道曾經的誓言現在都不作數了嗎?”
姜弘文懷中抱著哭哭啼啼女子輕哄,滿面柔情和心疼。
和魏冬凝之前所見的那個姜弘文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阮清霜真不愧是一家人。
都有著兩副面孔。
站在魏秋辭對面的男人看著倒是氣度不凡,一雙狐狸眼微眯,讓人無法看出他心中所想。
魏冬凝只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何時見過此人。
正在努力回想呢,就聽到身後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
伴隨而來的還有今天壽宴主人洪鐘一般的聲音:“老身今天倒要看看是誰在我侯府門前撒野!”
眾人聽到聲音紛紛朝兩旁讓開。
阮清霜攙扶著老夫人緩緩走向前,身側的是現在的安陽侯夫人。
魏冬凝暗暗感嘆了一句“聰明”。
在知道對方是來“逼宮”的時候,迅速搬來最大的靠山。
看來還不是傻的無可救藥。
老夫人走到人群中央,帶領兒媳和孫媳對著狐狸眼男子俯身行禮:“老身見過三皇子。”
“老夫人快快請起,你這般便是折煞晚輩了。”三皇子蘇逸德好忙在半路攙起行禮的老夫人:“我今日是奉父皇之命前來給老夫人祝壽的。只是不想還沒見到老夫人,便欣賞了一出好戲。”
蘇逸德的眼神不經意間轉向還抱在一起的兩人。
老夫人順著看過去,手中的柺杖氣憤地在地上重重地杵了兩下:“你們在做什麼!還不趕緊鬆開!弘文,她是哪家的姑娘,你這麼抱著人家成何體統?”
姜弘文憐惜地將那女子護在身後:“祖母,雲娘是我的女人,我和她以互許終生。正好您和我娘都在,我要和阮清霜和離,娶雲娘入府。請娘和祖母成全。”
“你再說一遍?”老夫人顫著手,指向姜弘文。
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出她是在給他留最後的臉面。
只要姜弘文不再強調和那女子的關係,老夫人便不會再多說什麼。
可偏偏就是有個傻的,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
還有個精明的,捂著小腹從男人身後走到前面,跪倒在地,柔柔弱弱地開口:“老夫人,都是雲孃的不是。但請看在雲娘懷著侯府子孫的份上,求您高抬貴手,給雲娘一個活路吧。”
魏冬凝看著她落淚的樣子在心裡不住鼓掌。
牛啊,太牛了!
挾天子以令諸侯也不過如此了。
此女子,兵家奇才啊。
再看阮清霜,此刻已經是搖搖欲墜,配上她那張清純的小臉,著實算得上我見猶憐。
眾人的交談聲不絕於耳,魏冬凝相信要不了多久,安陽侯府這檔子破事就會傳遍京中的大街小巷。
只有姜弘文,驚喜到無以言表,扶起跪著的雲娘:“你是說真的?你有孩兒了?”
雲娘故作嬌羞地點點頭:“已然兩月有餘。”
“祖母,你聽到了,這可是孫兒第一個孩子。您總不能讓侯府的孩子流落在外吧?”
老夫人饒是見過了大風大浪,也從未有過如此丟人的時候。
全憑著兒媳的攙扶和手中的柺杖才能好好的站在原地。
老夫人閉了閉眼,轉身面向眾人:“今日恕我安陽侯府招待不周,老夫人在這先給大家賠個不是。接下來我們還有些家事需要處理,就不留諸位了。”
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所謂家事,不過就是商量雲娘和她腹中孩子去留的問題嘛。
左不過再加上一個阮清霜的去留。
魏冬凝無聊到和小五開始打賭最後結果會是如何。
至於賭注嘛。
她們可都是新世紀的好孩子。
拒絕賭毒從她們做起!
眾人很給面子地客套著往外走。
魏冬凝和魏秋辭也跟在白素雲的身後準備離開。
卻被一直站在一旁的三皇子攔下了去路:“侯夫人、魏小姐,方才的事我會負責到底,明日我定會到侯府給你們一個交代。”
魏秋辭眼中裝滿了無盡的怒火,又因為眼前人的身份不得不剋制著。
魏冬凝心中的疑慮更甚。
從她剛才看到的情況,這兩個人分明沒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