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冬凝和小福到時,趙府門前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站在外圍觀望了片刻,魏冬凝拉過小福,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去周圍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人從狗洞逃跑。”
“好嘞!”
小福那天沒跟他們同去,回來聽說這件事後也是氣得不行。
眼下見惡人有了報應,她可等不及要去見證一番。
魏冬凝和小福兵分兩路。
她在人群中掙扎著擠到最前面,眼睛在人群中搜羅一圈,沒見到有自己認識的人,也就不再縮手縮腳,好奇地問身邊的婦人:“大娘,這趙家是怎麼了?怎麼來了這麼多官兵啊?”
婦人不知她是誰家的娘子,也很熱心地給她解釋道:“看這架勢,是要抄家吧?也不知是得罪人了還是怎樣。趙家老爺可算得上是個好官啊。”
聽見婦人的話,魏冬凝心裡暗暗發笑。
小五也在魏冬凝的腦子裡冷笑:“好與不好,可不一定啊。有的人平時裝的可像個人了,背地裡指不定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凝寶,你猜從他家能抬出來多少東西?”
“不知道,總不會挖出來一個地庫的金子吧?”
魏冬凝還記得自己當初看過的那個電視劇,人家表面上是人民的好領導,吃著最便宜的清湯麵,結果家裡的床上,櫃子裡,碼的整整齊齊的都是人民幣。
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做夢她都不敢這麼夢。
小五說趙家藏的東西和國庫比也不遑多讓。
以魏冬凝淺薄的見世面來講,她想象不到會有多壯觀。
當時蘇逸卓送她的那些嫁妝,就已經很讓她震驚了。
魏冬凝和小五還在胡天海地地亂猜著,身邊的大娘驚呼道:“哎哎哎,出來了出來了。我的天啊!怎麼這麼多箱子啊!”
魏冬凝立刻抬頭看過去。
官兵們不斷抬著一個又一個箱子從大門往外走,魏冬凝最開始還有興致數一數,數到後面她人都麻了。
我嘞個絕世大貪官啊。
小五給她的資料上都是冷冰冰的數字,遠遠沒有現場看到實物時來的震撼。
她現在有些好奇趙安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果然,人掙不到自己認知以外的錢。
小福不知何時也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靠近魏冬凝小聲彙報:“小姐,別說是人了,就是隻蟲子也飛不出來。”
只能說趙家現在除非是有地下通道,否則今天誰都別想逃出去。
知道魏冬凝內心的疑慮,小五出言安慰:“放心。雖然是狡兔三窟,但是趙安民害怕如果挖了地道,會有人從另一邊竄出來,所以他家只有地庫,沒有地道。”
行吧。
魏冬凝現在也沒辦法判斷趙安民到底是膽子大還是膽子小了。
人類,果然是很複雜的生物。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周圍的人群也散了一部分。
魏冬凝怕等一下官兵押著裡面的人出來時,被趙欣怡認出來,拉著小福轉身進了最近的酒樓。
既可以看熱鬧,還不容易被發現。
一舉兩得。
不多時,官兵便帶著趙府的人,排著隊地向外走。
“怎麼還有兩個衣衫不整的?”
“嗯?我看看。”小五在資料庫裡搜了一圈:“那是趙欣怡的大弟弟,旁邊那個女的是他的通房。被抓的時候他倆還……”
小五沒把話說全,但懂得都懂。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日宣淫,急不可耐。真是有傷風化。”魏冬凝撇嘴:“胯下長的二兩肉全用來支配大腦了。”
“話說回來,顧佩言這點做的就挺好的。”
小五無語:“誰問你了?”
顧佩言從御史臺回家時,魏冬凝正哼著他聽不懂的,姑且可以稱之為曲的東西。
房間裡看起來亂糟糟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被抄的還有顧家。
魏冬凝坐在一地慌亂中,對著顧佩言笑了一下:“你回來了啊。有沒有覺得嗓子好一些?”
“嗯,好多了。”顧佩言脫掉裹著寒意的大氅:“你這是在做什麼?”
“整理東西啊。”
她今天心情好,間歇性的整理癖久違地上線。
正好把用不上的那些東西扔一扔。
顧佩言坐到她的旁邊,幫她把手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