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蘇逸卓換了個方向坐著:“反正我不信他是真的為了魏秋辭的名聲著想。”
“你也看出來了啊?”
蘇逸卓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了:“蘇逸舟,我現在更想問你,在你心裡,我到底是有多傻啊?”
“咳,本宮從未覺得你傻。”
太子心虛地撓了兩下鼻子。
就連自稱都從“我”變回了“本宮”。
蘇逸卓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出門忘看黃曆了。
不管是誰今天都能調侃他兩句。
毫無人性可言!
“對了,你說到昨日壽宴的那件事,可還有什麼後續?”
“什麼後續?”
“姜弘文的身世。”
“大哥,我是你弟弟,不是你的暗探。你要想打聽侯府往事不該來找我。”
太子對著暗處微微點了下頭。
很快就從房樑上跳下一人,行了一禮後起身離開。
全程兩個人都沒有任何交流。
完全沒有防備的蘇逸卓被那人嚇得差點跳起來。
那人都已經走遠了,他還在撫著胸口給自己順氣。
他想過暗衛會喬裝成太子身邊的護衛或是婢女混在人群裡,就是沒想過會直接從他腦袋正上方跳下來。
還好剛才他沒一個激動拽著太子的衣領來回晃,要不然他連自己怎麼沒得都不知道。
“哥。”蘇逸卓緊緊拽著太子的衣袖:“答應我,要是有一天我得罪你了,你要弄死我一定提前告訴我,別搞暗殺這一套。我膽子小。”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沒事我要你命幹什麼?”
“我先和你說一聲,防患於未然嗎。”
蘇逸卓舉著茶盞小聲補充了一句:“誰知道你會不會哪天覺得我惦記上你的位置了,趁人不注意把我咔嚓掉。”
“你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把你咔嚓掉。”
“你聽見了啊?我還以為我聲音不算大呢。”
“我還沒到聾的時候呢,你快走吧,我現在看見你頭都疼。”
“好好好,過河就拆橋,卸磨就殺驢是吧?你再想讓我幫你做什麼,可就不能夠了。”
蘇逸卓起身拂袖而去。
徒留太子坐在椅子上,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太子真的想過要不就把他弄死算了。
省得他時不時犯傻,傻得他頭疼。
側妃端著一碗湯羹從屏風後走了進來,施施然坐在太子的身邊:“殿下,臣妾給您做了碗蓮子羹,殿下嚐嚐看?”
太子從善如流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然後便把勺子放回碗裡:“你來找本宮有何事?”
“沒什麼事,臣妾就不能來找殿下了嗎?”
被太子好似能洞察一切的目光盯著,側妃很快敗下陣來:“母后前兩日召臣妾入宮,明裡暗裡提過小皇孫的事。”
“本宮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側妃知道再做糾纏也是無用,拿著空的食盤退了出去。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離開時的腳步都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反正皇后娘娘讓她轉達的事情她已經告訴太子了,接下來太子要怎麼做可就不是她能左右的。
她現在只想祈禱太子正妃趕快及笄,早點嫁到東宮來。
東宮現在只有她一個,皇后娘娘訓話都只能是她自己忍受著。
等正妃嫁進來,好歹也能有個人幫她分擔一下火力。
魏冬凝在侯府蹭了頓午飯便拉著顧佩言匆匆離開。
她現在是怕了白素雲催生的能耐了。
簡直猶如魔音繞耳,三日不絕。
為防止自己晚上做夢時都能夢到白素雲催生的場景,魏冬凝還是覺得自己早點離開為妙。
午膳吃得稍微多了點,魏冬凝站在侯府門前,簡單思考了一下:“要不然,我們去逛逛吧?你今天應該沒什麼事要處理吧?”
“無妨,陪你逛逛的時間還是足夠的。”
“那快走吧?小福,你和千榮先回府吧,我們倆自己去逛就行。”魏冬凝拽著顧佩言的手就走,把小福他們遠遠甩在了後面。
顧佩言被她拽地一踉蹌,眉心微蹙:“慢著點,哪有貴女像你這般風風火火的。”
“顧佩言,別逼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