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聯上不屬於顧佩言的字跡有些懵。
前幾天她還看到他在書房裡寫對聯來著。
所以理所應當地以為此時貼的就應該是他寫的那一副。
“正門的對聯每年都是父親寫的,我就是寫來練一練。”
“你每年都會寫嗎?”
顧佩言點點頭:“每年都寫,只是沒有貼出來罷了。”
魏冬凝覺得有些可惜。
他的字遒勁有力,若一直收藏在書房裡,未免有些浪費。
“要不要把你寫的貼在我們院門口?”
顧佩言有些意外。
以往的每個新年,都只是在正門處貼一副對聯。
他和父親住的院子,除了掛上兩盞紅燈籠應個景外,從不做過多的裝飾。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哈。”
“都聽你的。”
“小夥子很上道嘛。”魏冬凝挑眉。
然後興沖沖地和他一起去了書房:“往年你寫的對聯都還在嗎?”
“在。”顧佩言從書櫃的最深處拿出一摞紅紙。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紅紙或多或少都褪了點顏色。
魏冬凝在其中挑挑揀揀。
左看右看,也選不出一個滿意的:“這些都不太行啊。”
顧佩言將她開啟的對聯都重新摺好:“有什麼問題嗎?”
“有。咱們院門口貼了,你爹院門口也不好空著。要不你抓緊時間再寫一副?”
“好。”顧佩言把墨條遞給魏冬凝:“那就麻煩夫人幫為夫研墨了。”
魏冬凝按照原主留下的記憶,很快就將墨汁磨了出來。
有些時候她是真的很慶幸,原主雖然人走了,但是她的那些技能都還給她留著。
否則她都要從頭學。
而她,懶得學。
顧佩言字寫得行雲流水。
很快,一副新的對聯躍然浮於紙上。
魏冬凝舉起紅紙輕輕吹了兩下:“顧佩言,你真厲害!”
不光字寫得好看,肚子裡的墨水也夠足。
要是讓她來寫,明年過年能寫出來,她都覺得自己厲害死了。
魏冬凝把兩副對聯並排放在一起,比較了一下,拿起他前幾天寫得那副:“這個貼在你爹的院子吧。”
兩副對聯內容上區別不大,不過新的那副是在她的參與下完成的。
儀式感滿滿。
顧佩言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對著杵在門口的千榮揮了揮手:“去拿點漿糊過來。”
他也有個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