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不斷有東西在不斷翻湧著。
像是有一股神秘的氣體想要從她的體內逃出去。
卻又找不到出口。
只能不斷地在擁擠的通道里亂竄。
時不時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魏冬凝捂著肚子蜷縮在床上。
但人有三急,她能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
魏冬凝自認她和顧佩言還沒有熟到能在他面前放屁的程度,咬著牙忍著身體的不舒服對他建議道:“顧佩言,商量一下,今天晚上你去住書房好不好?”
顧佩言伸手幫她拂去額角細密的汗珠,表情中滿是關切:“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派人去請大夫來為你診治一下?”
魏冬凝快要忍不住了,眼淚都差點憋出來。
此刻的她只想讓顧佩言趕緊離自己遠一點。
“不用!”魏冬凝從肚子上挪開一隻手,抓住想要叫人的顧佩言。
她的忍耐已經達到了頂點,聲音不禁再一次軟了下去:“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不行,我怕你一個人在主屋睡會出什麼問題。”
“不會的。”魏冬凝是真的快哭出來了。
可顧佩言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堅決不肯離開房間。
兩廂拉扯之下,就聽到一長串“噗”的聲音傳了出來。
魏冬凝的臉瞬間紅透,翻過身將臉埋進臂彎裡。
無論顧佩言怎麼哄她,都不肯將頭轉出來。
“你離我遠點!”魏冬凝聲音悶悶的:“我這張臉都丟淨了。”
顧佩言失笑:“沒關係的,你快出來,一會兒悶到了。”
“你能不能先不說話了?”
魏冬凝將眼睛露出來,瞪了那個沒有眼色的男人一眼,又很快轉了回去。
小五躲在貓窩裡,把這輩子所有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也還是沒忍住“喵”了一聲。
只有魏冬凝知道它在心裡笑的有多歡。
“還有你臭小五,不出聲沒人把你當啞巴。”魏冬凝威脅著小五。
也就是這個床緊貼著牆面,顧佩言還坐在床邊。
要不然她早就鑽到床底下去了。
小五被“兇”了也不生氣,轉個方向背對著他們,接著偷偷地笑。
顧佩言把她撈起來,抱在懷裡柔聲哄著:“每個人都有這種時候,你不用太害羞。小五就是隻狸奴,你和孩子置什麼氣?”
魏冬凝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本來過了這個勁兒就好了,可偏偏有個人總要提起來這一茬。
氣得魏冬凝直接把他的肩膀當成了自己的磨牙棒:“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說的倒是輕巧。你怎麼不放一個呢?”
顧佩言被她咬的倒吸一口涼氣。
她下嘴的時候一點情面都沒給他留。
好在她咬了幾秒之後就鬆了嘴。
他的肩膀上只留下了一圈牙印和一點點口水。
顧佩言好脾氣地在她背上拍了兩下:“是我說錯話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去給你倒杯熱茶。”
肚子裡那股濁氣排了出去,魏冬凝的肚子也沒那麼難受了。
不過還是接受了他的建議,從他懷中退出來坐好,等著他給自己端茶倒水。
估摸著真的是因為在東街吃燒餅的時候,灌進了肚子裡不少的冷風,晚上又用熱水泡了腳。
一冷一熱兩股氣流不斷在她的肚子裡打架,隔幾分鐘她就會放出一個屁。
魏冬凝也從最開始的尷尬和小心翼翼,變成了最後的麻木。
反正她都提醒顧佩言讓他出去睡了,他不出去怪不著她。
習慣果然是個很可怕的事情。
小五幸災樂禍地安慰道:“凝寶,往好處想想,臭屁不響、響屁不臭。雖然你放的有聲音,但是沒有味道啊。”
魏冬凝眼神呆滯地望向床幔的頂:“我謝謝你啊。你安慰的好,下次別安慰了。”
“那我給你講講溫玉竹的事幫你轉移轉移注意力?”
魏冬凝睫毛翕動,神情也不復剛才的木訥:“可辦。她和接頭人見面了?”
“並沒有,但是她在你家酒樓裡又勾搭了一個男的。”
“不是,哎?等會兒,她什麼速度?”
這才多久啊?
她真的把勾搭男人當成可持續發展的事業了吧?
小五在貓窩裡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