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
故而除了剛進馬車時交代的這一句,還有關心了一下他的著涼問題外,父子二人再沒有其他的交流。
抵達宮門的時候,文武百官已經聚在一起互相寒暄著。
基本上都是文官和文官站在一起,武官和武官站在一起。
兩撥人中間好似有個分界線。
互不打擾。
顧佩言下了馬車之後,正好和轉過來的岳父大人對上了視線。
秉承著女婿該有的禮節,他快步走過去,朝魏良哲行了一禮:“岳父。”
“嗯。著涼了?”
魏良哲聽出了顧佩言聲音中的微啞,還是沒忍住關心了一下。
可能這就是每個當岳父的真實想法,總想著自己若是能對女婿好一點,女兒在人家的生活也能好過一點。
何況和他不對付的是顧嵩那個老東西,和小一輩的沒什麼關係。
他頂多是被捎帶上的那個。
顧佩言低低應了聲“是”,喉嚨又開始止不住的發癢。
一連串的咳嗽聲隨之而來。
魏良哲聽得直蹙眉:“一會兒讓劉太醫給你看看,別到時候傳染給凝凝。”
心下暗暗搖頭,這個姑爺,身板太弱。
哪天應該給他送軍營裡去鍛鍊鍛鍊。
他魏家的女婿,即使不用像魏家兒郎一樣上陣殺敵,但身體一定要夠結實。
顧佩言也是有口難言。
他總不能實話實說“要不是你女兒把被子都搶走,我也不至於生病”吧?
他是病了,不是傻了。
只能回上一句:“佩言知道。”
毫不意外的,以顧嵩為首的文官和以魏良哲為首的武官吵的不可開交。
這次是因為邊關戰事。
番邦派了使臣求和,文官稱對方誠意十足,武官恐對方以退為進。
雙方一時之間僵持不下,都在等皇上做最後的決定。
坐在高位的皇上視線在眾人面前掃過一圈,最後定格在顧佩言的身上:“小顧愛卿,你對此事有何想法?”
殿內眾臣瞬間安靜下來,等著顧佩言說出他的看法。
顧佩言總算明白為什麼都說皇上是老狐狸了。
無論這個問題他怎麼回答,註定要得罪其中一個爹。
蘇逸卓和太子並排站在百官之首,聽見皇上對顧佩言說的話,不住咋舌:“這招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