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車用的馬根本不可能跑得過魏修明的愛馬。
尤其是魏修明還提前出發了好幾天。
溫玉竹想追上他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一路上她連休息都不敢,一勁兒地催促著馬伕要快一些。
最開始馬伕還很好脾氣地和她解釋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但溫玉竹還是不滿意。
氣得馬伕一肚子怨言。
魏冬凝這兩天沒做別的,只要有時間,都是讓小五給她實時播放溫玉竹的情況。
在看到馬伕撂挑子不幹時,魏冬凝直接笑了出來:“溫玉竹最拿手的不就是綠茶那一套嗎?怎麼這個時候不拿出來用呢?”
溫玉竹長得不賴,但凡她用一用,那個馬伕半個月喝的水都得有一股子茶味。
小五攤手:“她哪有功夫演綠茶,再不快點回去,她那個當爹的哥,保不齊命都要沒了。”
“她就是太自信了。甚至可以說有點自負。若是她盯住大哥,就算是沒成功住進侯府,也不可能像現在這般被動。”
“我也覺得是。現在就等著揭秘他們背後那個人了。”
對於那人到底是誰,小五抓心撓肝地好奇。
若是出現的不是什麼大人物,它高低要去找主神大人算賬。
“哎,小五,你覺得他們倆現在算不算是‘他逃,她追’?”
不過插翅難飛的還是她。
小五巡視了一圈,叼出來魏冬凝最近看的《霸道王爺愛上我》,毫不猶豫地直接扔進火盆裡:“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些霸總小說都扔了。”
“都扔了我看什麼!”
魏冬凝伸手想去搶救一下。
奈何火舌跳動的太過歡快,她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小五給她找了幾本電子版的大女主小說:“吃點好的吧。”
魏修明跑了半月,抵達邊關前,把自己的馬留在一個熟識的老鄉家裡。
鬍子拉碴地進了城,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他此刻的模樣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來,也得先愣上幾秒。
因為他現在看起來比流浪漢也沒好多少。
魏修明的徑直走向一個街邊開的餛飩店,變換了個聲線:“大爺,來碗餛飩。”
等餛飩上桌的功夫,魏修明一直盯著對面的醫館。
溫軍醫在不需要打仗的時候,會在這裡幫忙看診。
開的藥也都是一些便宜的。
故而在鎮上百姓的口中,溫軍醫的口碑還是很好的。
魏修明很難想象,如果溫軍醫真的叛變,會有多麼大的影響。
入夜,藉著月色,魏修明閃身躲在溫軍醫的房頂上。
不多時,便有一名男子走了進去。
隨著他們的談話聲不斷傳入魏修明的耳朵裡,他的心也逐漸冷了下來。
翻身仰望著天上的星星,魏修明自言自語道:“溫軍醫啊溫軍醫,我自認對你還算不錯……”
溫軍醫在軍中的地位幾乎是僅次於他的存在。
行軍打仗,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溫軍醫的醫術極高,總能讓他們以最快速度恢復。
他有時都覺得留在邊關,對於溫軍醫來說是屈才了。
如果不是溫軍醫背叛,他是想帶著溫軍醫回到京中,幫他謀一份太醫院的工作的。
魏修明躺夠了,趁著夜黑潛回軍營中。
有人要算計他,他自然要提前部署好應對之策。
就是可憐了今日元宵,他都不能留在京中陪伴父母親人。
京中今年雪格外的多,魏冬凝想在元宵節放煙花的計劃,被一場突如其來地大雪無情地打斷。
魏冬凝無聊地坐在窗前。
她喜歡看雪,但穿越過來後,下雪的次數太多,她已經逐漸從喜歡變得麻木。
直到現在,她甚至都有些嫌棄下雪天。
冷就算了,還很耽誤她的計劃。
“凝寶,你可以打雪仗去啊。”小五也不是很理解。
魏冬凝每次下雪不是在上面寫字就是在上面畫畫。
頂多就是堆個雪人。
打雪仗這麼好玩的事,她好像一直沒想起來過。
魏冬凝眨眨眼,把小五抱起來,吧唧一口親在小貓臉上:“對啊,我怎麼把它忘了呢?”
仔細想想,其實是因為上輩子心臟不好,打雪仗這麼刺激的事情她都不能做,所以下意識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