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太久,魏冬凝都快把他們倆忽略了。
平心而論,她是真的不太看好他們之間的親事。
連帶著她對他們之間的約會都不太感興趣。
“算了,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有什麼特別的事你記得告訴我一聲就好。”
“行吧。那我睡覺了。”小五也不勉強。
它霸佔了千榮半張床的位置,給自己找了個最舒服最柔軟的地方。
偏千榮還覺得這是小五給他面子,自願縮在床的小角落裡。
顧佩言睡到半夜,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咬他。
猛地睜開眼,就發現是魏冬凝伏在他的身上,正在啃噬他的脖子。
嘴裡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為什麼沒有味道。
努力將她推開,她還會重新貼過來。
一來二去,顧佩言也只能選擇任由她作祟。
平穩的呼吸逐漸亂了節奏,強勁有力的心跳差點衝出胸膛。
顧佩言無奈苦笑一聲。
她的這番舉動,沒有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能夠剋制的住。
偏偏她自己又對此毫無察覺。
只留他一人沉淪在“水深火熱”之中。
直到魏冬凝啃夠了,顧佩言才成功把她推回去。
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沒散去,還有一絲刺痛感。
抬手撫摸,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牙印的存在。
顧佩言把被子給魏冬凝蓋好,披了件外袍走到外間。
待身體的燥熱消退才重新躺回去。
魏冬凝睡醒後對半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眼睛直勾勾盯著顧佩言脖子上的咬痕:“你昨天晚上趁我睡著做什麼去了?”
“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什麼?”
顧佩言一夜沒睡好本來就有些煩躁,聽魏冬凝似是有抵死不認的意思,一把將她從被窩裡撈出來,隨便給她披了件衣服,壓著她坐在銅鏡前:“張嘴。”
“幹什麼?”
顧佩言露出被咬的位置:“你自己看看這個牙印和你的牙齒是不是一樣的。”
魏冬凝認真比對一番,心虛地別開頭。
事實擺在眼前,讓她不得不承認,顧佩言脖子上的咬痕都是她的傑作。
主要是她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說她買了兩塊鴨鎖骨在啃。
估摸十有八九,她是把顧佩言的脖子當成鴨鎖骨了。
大女子能屈能伸,有錯就認:“我錯了!”
顧佩言被她理不直氣也壯的態度氣笑。
想掐一下她的臉還有些捨不得下手。
最後還是折中選擇在她的額頭上輕拍了一下:“下次汙衊我之前先看清楚。”
“哦。”
“今日晚膳,我不回來吃。”
“哦。”
魏冬凝機械性重複著。
結果就是額頭又收到了一記輕拍:“今日和同僚約好的,不好爽約。我會早點回來的。”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等一下上邊來不及,你該捱罵了。”
等顧佩言換好衣服出去後,魏冬凝對著他的背影齜牙:“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做夢啃鴨鎖骨。我還沒嫌棄你口感不好呢。”
小五大搖大擺地從外面走進來,跳到銅鏡前,十分“鄙夷”地看向魏冬凝:“他在的時候你怎麼不敢說?”
“我心虛,怎麼地?你有意見啊?”魏冬凝壞心眼地揉亂小五的毛髮:“收拾不了他我還收拾不了你?”
“我的髮型!我好不容易梳好的!”
小五躲回到貓爬架最高處,賣力梳著毛,多少有些欲哭無淚。
它為啥想不開非要化出實體啊?
世界上為什麼沒有後悔藥的存在。
如果有,她願意奉獻出凝寶的全副身家。
魏冬凝陰惻惻地站到小五的身後,在它抱怨地最起勁時,壓低聲音幽幽開口:“我聽得到哦。”
“媽呀!有鬼!”
端著水盆進來的小福剛好聽見小五淒厲的叫聲,嚇得手一抖,差點把盆摔出去:“小姐,小五怎麼了這是?”
魏冬凝站直身子,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杯水:“估計是做噩夢了吧?沒事,一會兒給它多準備點好吃的就行。”
“狸奴也會做噩夢嗎?”小福將信將疑地看向小五。
她一直以為只有人才會做夢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