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姐,您不打算給姑爺留點嗎?”
“留了啊,那個雞頭就是我專門給他留的啊。我自己都沒捨得吃。”魏冬凝慢條斯理地擦完自己的手指,還不忘給小五被油打溼的嘴角毛擦乾淨。
有肉絲似乎卡在牙縫裡,魏冬凝又舔又嘬也沒能把它剔出來,只好先宣佈放棄。
小福恍然大悟地拿著紙包離開,心裡默默誇獎小姐果然是心疼姑爺的,好吃的都不忘給他專門留出來。
小五不屑地冷哼一聲:“是沒捨得還是不愛吃?別逼我拆穿你。”
“有什麼區別嗎?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我發現,我總是說不過你。”
魏冬凝等房間裡只剩下自己,用稍長的指甲摳出塞在牙縫裡的雞肉,老神在在地眯起眼睛:“送你一句話:菜,就多練。”
“哈哈,我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哦親親,記得五星好評哦~”
小五嫌棄地打了個哆嗦,“你現在油的能炒盤菜出來了。”
像個調戲懵懂小姑娘的四五十歲中年油膩大叔。
衣服捲到胸口的位置,叼著牙籤,十根手指戴滿不知真假的金戒指。
笑的時候,牙上還粘著中午吃剩的菜葉子。
讓人看了就生理不適。
“顧兄,你還有多少能處理好?”陳明德揹著手晃悠到顧佩言的身邊,低著頭看向他手中的動作。
顧佩言將手中的書簿分門別類地整理好,撐著桌子站起身:“走吧。”
他昨日答應要請陳明德喝酒的。
陳明德開心地追在顧佩言的身旁。
明明是同期進的御史臺,陳明德卻總像是顧佩言身後的小跟班。
遇到不懂的全都過來問他一下。
顧佩言總是有種多了個大兒子的錯覺。
陳明德熟門熟路地帶著顧佩言走到一家乾淨的小酒館。
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扯著脖子對吧檯的位置喊道:“小二,把你們的招牌菜送過來,再來一壺雪花釀。”
小二端著送餐盤,將一壺甘甜的雪花釀擺在兩人面前。
陳明德給顧佩言斟了杯酒:“嚐嚐,他家的雪花釀可算是京中一絕。”
顧佩言淺嘗一口。
的確是好酒。
等會兒打一壺帶回家,說不準魏冬凝會喜歡。
顧佩言思緒飄遠,陳明德問他的問題都被他一不小心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