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佩言還在回憶紙上寫的那些事情,魏冬凝也沒著急,拉著他坐到她身邊的椅子上,等著他慢慢看完。
紙上其實總共也沒寫多少內容。
多數都是他們剛成親那會兒的事情。
隨著他們相處的越來越久,早就都學會了有話直說。
就算是鬧了小矛盾也都能及時溝通。
顧佩言將看完的紙摺好放在一旁:“其實我從未真的對你生氣過。”
“我知道啊,但我也不能一直仗著你大度,就肆無忌憚吧?”
日子是兩個人過的。
總不好叫顧佩言一個人委屈。
夫妻不就是該互相理解的嘛。
顧佩言心裡很是感動:“其實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比如他一直在吃味魏冬凝和二皇子的好關係。
再比如有的時候他也很嫉妒她對小五那麼好。
不過是沒讓她看出來罷了。
“所以我覺得咱倆今天有必要把這些東西都說開,省得給以後留下更多的問題。”
“好。”
魏冬凝重新開啟那張被折的四四方方的紙,指著上面第一條:“從第一次見面開始說。”
他倆第一次見面可謂著實不愉快。
完全是互相看不對眼的狀態。
顧佩言立刻開始道歉:“那時你我互不相熟,有些誤會。我也用不好聽的話說了你,是我的不對。抱歉。”
“我也一直忽略了你的存在,太沒禮貌了。對不起。”
手指滑到第二條,魏冬凝輕咳了一聲:“我忘了你和父親去下聘的日子,還出去喝酒,是我做錯了,對不起。”
顧佩言看著她因為歉疚羞紅的臉,心又軟了一瞬:“我記得你也被岳父罰在家裡禁足了許久。既然已經得到懲罰,我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了。”
沒等魏冬凝接著往下說,顧佩言便指著下一條說道:“還有你這次身體不舒服,睡覺前道的歉我也聽到了。”
魏冬凝很顯然沒有想到:“你聽到了啊?”
“嗯,當時並未睡熟。”顧佩言回想著當時的場景,低低地笑了一聲:“你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想看看你要做些什麼。”
結果意外地收穫了某人的一聲抱歉。
那天晚上他睡覺他都覺得格外香甜。
魏冬凝從最開始的小學生坐姿,聊到最後,將頭抵在了顧佩言的肩膀上:“你說我當時是不是太幼稚了一點?”
“你年紀尚小,再長几年就好了。”
“你好像個包容小孩子的長輩啊。”
“我畢竟年長你幾歲。”顧佩言柔聲細語地安慰著:“而且我知你本質不壞。”
“顧佩言,我有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話?”
“嗯?”
“有你真好。”
魏冬凝將頭埋進顧佩言的頸窩裡,使勁兒蹭了兩下。
柔軟的髮絲在他的頸間劃過,不斷激起他的癢意。
讓他止不住地打了個顫。
“你是不是有些冷啊?”魏冬凝感受到他的顫慄,想從他的頸間抬起頭。
他的身體比她可是“柔弱”多了,上次泡冷水染上的風寒好不容易剛好。
若再次著涼,怕是一時半會都好不了。
結果卻被顧佩言用力壓了回去,大掌順勢環在她的腰間:“無妨,只是有些癢。”
“哦。”
魏冬凝安安靜靜地在顧佩言的肩上靠了一會兒,再次從他的懷抱中掙脫開:“我還給你買了包子呢,我去讓小福拿去熱一下。也不知道放了一下午會不會影響口感。”
不容顧佩言拒絕,魏冬凝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顧佩言對著她的背影無奈一笑,將她的那張“罪己詔”重新摺好。
夾到了他平時在房間翻看的史書裡。
魏冬凝素來不喜歡看這些,想來她是發現不了的。
顧佩言做完這一切,站起身子準備先到餐桌邊等著魏冬凝回來。
結果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東西,膝蓋的位置被突然硌了一下。
“嘶。”顧佩言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彎腰將那個物件從桌子下搬到桌子上,開啟外面包著的紙,露出裡面木頭做的鋸齒狀的長板。
想來方才撞到的就是鋸齒的位置。
怪不得那麼疼。
魏冬凝轉身回頭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