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顆粒感,還是有些犯愁。
這兩天他沒再發燒,也不怎麼流鼻涕,但是說話時還是“寶娟嗓”。
她給他餵了好多梨膏也沒什麼用。
愁的她的嘴角都起了個大包。
顧嵩來看過顧佩言幾次,也是說他那天太過胡鬧,非說自己能撐住,結果讓自己病了這麼多天。
被訓的顧佩言委委屈屈地看了魏冬凝一眼。
魏冬凝立馬再次淪陷。
雖然他做的有些魯莽,但也算是守住了男德。
值得表揚。
顧佩言一目十行地將手中的資料看完,一時之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握著筆的手都比平時用力。
一筆一劃在奏摺上寫下趙安民的罪證。
他是侍御史,彈劾官員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魏冬凝磨著墨,隨口問道:“趙安民會被如何處理?”
“收受賄賂,受財枉法,開設賭坊,增加賦稅……最輕也是要處以絞刑,親屬流放三千里。哪怕是大赦天下,也永遠沒有進京的資格。他家所有的財產都要納入國庫。”顧佩言邊寫邊給她講解著。
魏冬凝“哦”了一聲:“活該。惡人自有天收。他都對不起他爹媽給他起的名字。”
安民,多麼有含義的一個名字。
現在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諷刺。
他不僅沒能安定民心,甚至他們的痛苦有很多都是他帶去的。
“前幾天他們給你下藥應該是破釜沉舟堵上一把。沒成想你沒按他們設想的走。你說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在你彈劾趙安民之前,先來咬你一口?”
顧佩言搖頭:“應該不會。他現在應該正忙著把趙欣怡嫁出去。趙欣怡是他原配妻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他就算自己死,也不會讓趙欣怡受流放之苦的。咳咳咳。”
魏冬凝趕忙幫他拍背順氣。
等他停下來,把早就熬好的梨汁放在他的手中:“你還是別說話了,這嗓子這麼多天也沒見好。真愁人。”
顧佩言委屈地閉上嘴。
他是為了回答她的問題才多說一些的,結果竟引來她的嫌棄。
魏冬凝也知道是自己問題太多,可她著實有些忍不住。
她還有一大堆要問的,現在也只好先憋在心裡。
書房裡寂靜片刻,魏冬凝再次開口:“這麼短的時間,估計他們也找不到能娶趙欣怡的吧?如果真的把她流放,她會不會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