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於能見到他吃癟一次,簡直就是可以放炮仗的程度。
“蔣溪辰那個混小子?今年應該也十六了吧?”
“回皇上,是十六了。”
“修明是不是過幾天還要回邊疆?讓他把這個混小子一起帶走吧,就當鍛鍊鍛鍊他。”
大太監嘴巴張了又合,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憋了回去。
皇上負手而立:“有什麼話就說。”
“皇上,這件事不用和皇后娘娘商量一下嗎?”
怎麼說那也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戰場上何其兇險?
蔣二公子又是蔣家這一輩的獨苗苗,蔣家上下對齊都是溺愛的很。
雖然皇上此舉確實是要將這個迷途的小羔羊拯救回來吧。
“朕難道還怕她不成?你去,立刻召見蔣斌、蔣溪辰和魏修明進宮來見朕。”
大太監轉身準備離開,又被皇上叫住:“算了,蔣溪辰就別叫了。”
他怕洗不乾淨,再把他的勤政殿也燻臭咯。
顧佩言一直在忙著招待前院來參加婚宴的客人們。
等他把客人們都安排好,腳步匆匆趕回新房時,就見房門緊閉,裡面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沒有覺得無聊吧?”顧佩言推開門,柔聲詢問著。
等來的卻是魏冬凝傳來的小小的鼾聲。
顧佩言走上前,就看見魏冬凝的睡姿豪邁。
小小的人兒大字型佔滿了整張床。
嘴巴微張,嘴角還有一絲銀線正在下墜。
顧佩言長嘆一聲,認命的找出一條帕子,將她流出來的口水擦乾淨。
然後把她往裡挪了挪,自己也跟著和衣躺了下去。
就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魏冬凝一個翻身。
手臂好像帶著千斤的力道,直接捶在了顧佩言的肚子上。
宴席上吃的東西差點就被砸的吐出來。
顧佩言翻身從床上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帶著自己的鋪蓋躺到了另一邊的小榻上。
洞房花燭夜或許美妙,相比之下還是小命更重要。
小福中間進來過一次,見他們睡得太香,便也沒再打擾。
直到夜色漸濃,魏冬凝才緩緩醒過來。
窸窸窣窣的從床上站起來,藉著喜燭的光亮想要找點水喝。
不知道是僕從的疏忽還是故意,房間裡只剩下合巹酒放在桌面上。
魏冬凝也顧不得許多,拿著酒壺就要往嘴裡倒。
“這合巹酒你自己喝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