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雲層,鄭義就被院子裡傳來的細微響動從睡夢中喚醒。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掙扎好半天終於坐起來以後他才想起今天是假期,本想再睡個回籠覺,可院裡那稀稀疏疏聲音卻持續不斷。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從被窩裡探出身子,隨便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肩上,趿拉著鞋子就往門外走去。
一出門,就看到趙鐵生正站在院子裡洗漱。
趙鐵生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臉上還掛著水珠,看到鄭義,他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略帶歉意的笑容,有些侷促地說道:“鄭…鄭義哥,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就是早起洗把臉,你要不接著睡會兒?”
鄭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著擺了擺手,“沒事,我這醒了也睡不著了。”
“以後你和英子一樣,喊我一聲大姐夫就行了。”說著,他伸了個懶腰,清晨的涼風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趙鐵生聽了,連忙點頭,臉上帶著幾分靦腆,“姐夫,我看這水缸快要空了,要不你告訴我咋弄,反正我現在也沒啥事,我來弄。”
鄭義思索了片刻,開口道:“你先等等,我去給你拿兩塊雞蛋糕,吃完了天也亮堂些,我和你一起去是,順便把大屋那邊的水缸也挑滿,這空著肚子幹活兒可不行。”說完,他轉身回屋,不一會兒就拿著兩塊雞蛋糕走了出來,遞給趙鐵生。
趙鐵生接過雞蛋糕,感激地說道:“謝謝姐夫。”他輕輕咬了一口雞蛋糕,香甜的味道瞬間在口中散開。
他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問道:“姐夫,是和大隊裡一樣去水井挑水嗎?我之前聽大隊上的成大媽說,縣城裡的水用一根管子就能拉到家裡。”
鄭義笑了笑,耐心解釋道:“咱縣城確實有,不過那也是幹部家裡才有的。”
“不過等以後條件好了,說不定咱們也能用上那方便的管子水。”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吃完了雞蛋糕,準備好水桶和扁擔,迎著逐漸明亮的天色,朝著水井走去。
而另一邊,昨晚蛐蛐到了半夜的三姐妹,此刻正沉浸在夢鄉之中。
她們各自的房間裡,窗簾緊閉,將清晨的陽光擋在外面。
王保華的房間中,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姿毫無保留,被子早已被她踢到了一邊,衣角也微微卷起,露出一小截腰身。
在另一張小床上,王國強和王援朝的睡姿與他們母親如出一轍,要是有人看見了這母子三人的睡姿,指定得笑上個三天三夜。
王保英側臥在柔軟的床鋪之上,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在睡夢中,她似乎正置身於幸福的雲端,與心愛的人攜手漫步在花前月下,訴說著綿綿情話。
王保紅的房間裡,她像一隻慵懶的小貓,蜷縮在床角,將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均勻的呼吸聲,彰顯著她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
這一覺,她們都睡得格外沉,彷彿要將平日裡的疲憊都一併驅散。
日上三竿,那刺眼的陽光終於尋到了窗簾間的縫隙,直直地照在王保紅的臉上。她皺了皺眉頭,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地睜開雙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嘴裡嘟囔著:“哎呀,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
王保紅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還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她趿拉著拖鞋,慢悠悠地走向廚房,打算找點吃的填填肚子。
剛一邁進廚房,就看見王保英和王保華已經在裡面忙得熱火朝天。
廚房的操作檯上堆滿了各種食材,有新鮮的蔬菜、色澤誘人的肉塊,還有一些調味料。
兩人正對著這堆食材指指點點,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紅暈,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彷彿即將開啟一場奇妙的美食冒險。
“小妹,你可算起來了!”王保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王保紅,連忙招手讓她過來,“快來快來,你來看看,我們打算今天搞點新花樣,做頓不一樣的中秋大餐犒勞犒勞咱爸媽,你說能行嗎。”
王保紅一聽,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幾分,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她快步湊過去,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問道:“創新?怎麼個創新法?”
王保英伸手從一旁拿起一個金黃的菠蘿,笑著說:“家裡不是有你之前拿回來的這個大刺頭嗎?咱家也吃不習慣,你說用來做紅燒肉能行嗎?”說著,她還晃了晃手中的菠蘿,展示給王保紅看。
王保紅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