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經理處理完唐群,長舒一口氣,整理下衣衫,帶著一臉歉意返回辦公室。
他看到王保紅正安靜品茶,便快步上前,略帶愧疚地說:“保紅,讓你看笑話了,都怪我平時管理疏忽,才出了這檔子事,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王保紅放下茶杯,微笑著回應:“黃叔,您言重了,事情解決了就好,我沒放在心上。”
黃經理聽後,心中稍安,接著和王保紅聊起飯店的近況,言語間滿是對未來的規劃與期許,希望能借這次事件整頓員工,提升服務質量。
另一邊,唐群憋著一肚子懊惱來到後廚。
剛進門,就被大師傅老李撞見,老李打趣道:“喲,唐群,怎麼下來幹雜活了?”
唐群臉漲得通紅,低著頭不吭聲。
老李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再追問,只安排他趕緊洗菜。
唐群挽起袖子,一頭扎進菜堆裡。
洗菜時,他滿腦子都是黃經理的斥責,手上動作越來越快,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表現。
突然,他聽到旁邊幾個幫廚在議論:“聽說唐群今天把王大廚閨女給得罪了,真是自討苦吃。”
“是啊,王大廚手藝那麼好,對飯店多重要,他這下可慘了。”
唐群聽著這些話,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愈發後悔自己的衝動。
過了一會兒,王大廚走進後廚,唐群看到他,心裡“咯噔”一下,頭低得更深了。
王衛國卻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便徑直走向灶臺開始忙碌。
唐群心裡七上八下,擔心王大廚會因為自己刁難他女兒而給自己小鞋穿。
然而,一整天過去,王大廚都沒有為難他,只是專注於手中的菜品。
唐群心裡既意外又感激,幹活愈發賣力。
王保紅嘴角噙著一抹淺笑,禮貌地衝黃經理擺了擺手,語氣輕快又熟稔:“黃叔,那我就先走啦,您也別送了,這國營飯店我可沒少來,這熟門熟路的就不用你送了。”
黃經理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點點頭,目光中滿是期許:“行嘞,叔就不送你了。”
“對了,保紅,你可一定要把叔和你說的那個正式工名額的事兒放在心上,好好考慮考慮。”
“這既是對你們父女倆的補償,也是對你父親這幾年年為飯店辛勤付出的獎勵。”
王保紅微微歪著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半開玩笑地說道:“黃叔,這事我肯定會認真考慮的。”
“不過您就拿這一個名額出來當我爸的獎勵,是不是有些太‘小氣’啦?您瞧瞧,我們家上上下下可都是正式工,我就算拿了這個名額,好像也沒多大用處呢。”
她的語氣輕快,帶著輕鬆的調侃,每一個字都拿捏得精準到位,既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又巧妙地維持著與黃經理之間熟稔而融洽的氛圍,絲毫沒有讓場面變得尷尬。
實際上,這正式工的名額她當然也想要,畢竟誰會拒絕一個光明的職業前景的工作呢?
但王保紅心裡也有自己的盤算,既然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她希望能毫無負擔、也不用欠人情債就穩穩拿下。
畢竟二姐家那個可還是一個農村戶口嘞,提前打點好總沒有什麼問題。
若能把這名額給二牛,不僅能幫二姐一家排憂解難,還能讓她們家的關係更緊密,怎麼想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
走出飯店,王保紅腳步輕快地朝家走去,腦海裡全是二牛得到名額後的生活。
這事兒吧她也沒有和王衛國和胡盼兒夫妻倆說,只靜靜地等待著她二姐禮拜天把人領上門。
回到家的王保紅,滿心期待著二姐帶著二牛上門。
她一頭扎進廚房,利落地幫著母親胡盼兒準備晚上的飯菜。
在煙火繚繞中,她一邊手腳麻利地擇菜、洗菜,一邊在心裡默默盤算著如何開口提正式工名額的事。
還沒等到禮拜天,禮拜六的下午王保紅就在門口開始張望了起來。
也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不多時,就看見王保英和趙鐵生的身影出現在巷口。
王保英腳步輕快,進門時,臉上洋溢著幸福又略帶羞澀的笑容,像春日枝頭盛開的桃花,明豔動人。
趙鐵生則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略顯笨拙地跟在後面,神色間滿是侷促不安,手指不自覺地揪著捆綁著油紙包的麻繩來回摩挲,像是在努力尋找著一絲安心。
“媽,爸,這是鐵生。”王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