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長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兩人,說道:“這些問題不是你們該擔心的,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在公安同志的幫助下,拿到切實的證據。”
“只有證據確鑿,我們才能在省商業局的徹查中佔據主動,才能有機會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破壞供銷社秩序的害群之馬繩之以法!”
王保紅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張科長,我們明白!”
“可如果我們在尋找證據的過程中,若遇到一些內部阻力,比如有人故意隱瞞資訊或者銷燬證據,我們該如何應對?”
張科長沉思片刻,表情凝重地說:“若真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務必第一時間告知我。”
“我會從管理層的角度施加壓力,同時,這也能讓公安同志及時調整調查策略,加大偵查力度。”
“你們要記住,此次行動涉及多方利益博弈,每一步都需謹慎小心,不可打草驚蛇。”
張奇拍了拍胸脯:“爸,保紅,你們放心。”
“我雖然平時有些毛躁,但在這關鍵時刻,一定不會掉鏈子的。”
張科長只是淡淡地瞟了張奇一眼,那眼神猶如平靜湖面上掠過的一絲微風,未起波瀾,也沒有接話。
旋即,他轉頭面向王保紅,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語氣沉穩地交代道:“既然建設大隊的大隊長之前主動和你們提及了這個事情,想必他還是比較信任你們的。”
“這一次,你們就從建設大隊來開啟這個突破口吧......”
“嗯嗯,張科長那我們就出發了!”王保紅道。
張科長微微點頭,鄭重地說道:“行,你們去吧!”
“如果後面真的查出了什麼,別打電話,等你們回來了我們就直接去我們就直接報案,補齊那些個需要的手續。”
“記住,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關乎成敗,務必嚴謹對待,不可有絲毫懈怠。”
......
......
......
出了單位,王保紅和張奇跨上了腳踏車就往縣公安局趕去。
站在縣公安局的大門前,王保紅深吸一口氣,心中雖有些許不安,但更多的是堅定。
她整了整衣衫,帶著張奇徑直走向姐夫鄭義的辦公室。
“保... 保紅要不我在大門口等你,順便看著腳踏車,一會兒被偷了就不好了。” 張奇眼神閃躲,腳步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王保紅都氣笑了:“誰那麼大的膽子在公安局裡面偷東西,我姐夫又不吃人,你幹嘛那麼害怕?”
要知道,自從她大姐王保華和鄭義結婚了以後,張奇去過一次以後,就再也不敢去她們家蹭飯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張奇看見她姐夫都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躲都躲不贏。
張奇輕咳了一聲,辯解道:“咳~我這不是擔心嘛,這公安局裡進進出出的人多眼雜,萬一有個閃失呢。再說了,你和你姐夫談正事,我在旁邊也不太合適,怕影響你們。”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撓了撓頭,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意,眼神卻依舊不敢與王保紅對視。
王保紅無奈地搖了搖頭:“行了行了,那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我快去快回。” 說完,便轉身朝著辦公樓走去。
張奇看著王保紅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腳踏車停放處,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在那兒蹲著等王保紅下來。
他蹲在角落裡,眼睛時不時地朝辦公樓方向張望著,默默地在心裡祈禱著一回要和他們去建設大隊的不是鄭義哥。
此刻,他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七上八下難以平靜。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上次在王保華家見到鄭義的場景。
鄭義身材高大挺拔,站在那裡彷彿自帶一種強大的氣場,令人不敢直視。
這氣場像極了他那令人敬畏的大哥,只要大哥在場,他就會不自覺地變得小心翼翼。
從小到大,在與大哥的相處中,他就像一隻弱小的螻蟻,無論是力量還是氣勢,都被大哥單方面地碾壓。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敬畏感,早已在他心底紮根。
如今面對鄭義,相似的壓迫感再次襲來,讓他的雙腿都有些微微發軟,只能在這角落裡默默等待,期望時間能快些過去。
時間在張奇的焦急等待中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無比漫長。
終於,王保紅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公安局大樓門口。
張奇立刻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那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