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心臟猛地一沉,手裡攥著那封信,感覺就像攥著一塊燒紅的烙鐵。
身後,李捕快那張肥膩的臉上堆滿了冷笑,像一隻盯著獵物的禿鷲。
“喲,這不是張兄弟嗎?這麼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他陰陽怪氣地問道,肥碩的身軀擋住了門口的光線,投下一片陰影,將張遠籠罩其中。
張遠強作鎮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李捕快說笑了,我就是隨便看看。”
他試圖將信塞進袖子裡,卻被李捕快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手腕。
“看看?我看你是心裡有鬼吧!”李捕快猛地一揮手,身後的幾個衙役立刻衝了上來,將張遠團團圍住。
張遠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裡的信已經被李捕快奪了過去。
李捕快展開信,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更加陰險。
“好啊,果然是賊喊捉賊!這封信就是你勾結盜賊的證據!”他高聲宣佈,聲音在幫派據點裡迴盪,引來不少人圍觀。
張遠頓時感覺如墜冰窟,他知道自己中了趙幫主的圈套。
他努力辯解:“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
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周圍的喧鬧聲中。
被押解到衙門的路上,張遠看到王鏢師也在人群中,眼神複雜,充滿了懷疑和失望。
到了衙門,鏢局的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曾經的信任和友誼蕩然無存。
被關進陰暗潮溼的牢房,鐵門“哐當”一聲落鎖,張遠頹然地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滲透著寒意。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蜘蛛網纏住的飛蟲,無力掙扎。
四周的空氣凝固了,壓抑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想辦法,否則……
突然,牢房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張遠……”
是盧婉。
牢房的冰冷石板硌得張遠生疼,空氣中瀰漫著黴味和絕望的氣息。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系統雖然沒給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好歹讓他擁有了現代人的邏輯思維,這可是破案的關鍵!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將案發的經過,以及之前收集到的所有資訊,一幀一幀地回放。
王鏢師的證詞,趙幫主的眼神,李捕快貪婪的嘴臉……
等等!
張遠猛地睜開眼睛,一個被忽略的細節突然跳了出來——王鏢師提到過,丟失的鏢物中有一箱絲綢,非常沉重,需要兩個人才能抬動。
而那封偽造的信中,卻說張遠獨自一人將鏢物運走。
這簡直是侮辱眾人的智商!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扛著一大箱絲綢跑路?
除非他是大力水手轉世!
張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可是個天大的漏洞!
他彷彿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那些陷害他的人,還在沾沾自喜,做著美夢呢!
殊不知,他們精心編織的謊言,即將被無情拆穿,啪啪打臉!
公堂之上,李捕快和趙幫主一唱一和,將所有的髒水都潑到張遠身上,彷彿他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張遠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帶著一絲戲謔般的笑意。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李捕快得意洋洋地問道,彷彿勝券在握。
張遠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掃過堂上的每一個人。
“李捕快,你說我勾結盜賊,證據就是這封信?”他拿起那封信,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請問,我是怎麼一個人搬走那一大箱絲綢的?莫非我會瞬間移動不成?”
李捕快和趙幫主臉色大變,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張遠竟然抓住了這個漏洞。
他們支支吾吾,想要狡辯,卻發現自己已經掉進了張遠設下的陷阱,怎麼也爬不出來。
堂上的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看向李捕快和趙幫主的神情充滿了懷疑。
張遠乘勝追擊,將之前收集到的證據一一呈上,將他們的陰謀徹底揭露。
“大人,小人冤枉啊!”李捕快聲嘶力竭地喊道,但已經沒有人再相信他的話了。
趙幫主臉色鐵青,他知道自己這次栽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張遠,咬牙切齒地說:“你……”盧婉得知張遠被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