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不敢看她們哭,她們一哭,我就覺得,是不是我太沒用了,又受傷,辜負了她們的期待……”
曲池又摸了摸她的頭。
“那你跟她們對著哭,她們一看你哭,就不敢哭了。”
曲棠:“……”
“我以後是要當一個流眼淚選手嗎,奧委會同意開設比賽了嗎,比什麼,誰哭得快還是打分制。”
曲池勾了勾唇,看著她能鬥嘴的樣子鬆了一口氣。
“行了,我跟她們說,別在你面前哭。”
曲棠還是不滿意:“我看不到她們,就會擔心她們哭沒哭。”
“不用擔心,肯定哭了,不哭不是中國人。”
曲棠受不了了,推著她腦袋直起腰坐著。
兩個人就這麼坐著,眼睛漸漸適應黑暗,曲池餘光看見曲棠窩在自己膝蓋上,眼角亮晶晶的,是淚花。
曲池只能陪著她坐著,最後,曲棠又哽咽著問:
“小池,你能不能回來練花滑啊。”
曲池都無語得笑了。
“我?花滑?我說女王大人,你要不看看我這身高,看看我這肌肉,看看我這健康的小麥色面板呢。”
就是從實際條件來講,她也不可能回去了啊。
曲棠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失望的“哦”了一聲,嘀嘀咕咕道。
“老師說過你天賦也很好的,要是你也一直練花滑就好了,沒了我,還有你。”
曲池又把人強行掰到自己肩膀上,曲棠掙扎了一下,作為傷員沒有逃脫的可能,只能趴在那兒任由曲池拍頭。
“你怎麼也做這種曲門制霸的夢。”
曲棠下意識問:“還有誰啊?”
又洩氣說:“是夢嗎?”
曲池道:“是夢,白日夢,我要是一直練花滑,到了現在,估計會跟國內其他花滑選手一樣,因為曲棠受傷了,驚慌失措,然後大喊'天吶!我們的天塌了!'。”
“說什麼呢你,你是不是嘲諷我。”
“哪敢,你不是號稱女單一片天嗎?”
曲棠蛄蛹腦袋,曲池的短髮扎得她腦袋癢癢的,此刻她不滿地調整位置,又嘆氣道。
“花滑不會完了吧……呸呸呸,花滑才不會完,好著呢,好多選手都很有天賦,很快就能成長起來的,我師傅收了一個小徒弟,但她才15歲,太小了,我還想著多滑幾年,等她成長起來無縫交接呢,呸呸呸怎麼跟傳位一樣。”
曲池輕哼一聲:“十五歲,也差不多了,你15的時候已經初見花滑一霸的實力了。”
曲棠又哭:“可是我不想退役嗚嗚嗚嗚……她還滑不過我呢,我怎麼辦啊小池嗚嗚嗚……”
她好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