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究竟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我… …那我要是說了,你會信我,還是信… …”這話要她怎麼開口呢?
分明不是她惹出來的事情。
為什麼反倒讓她最是為難?
狠了狠心。
霍桑華想著要不然就把前後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謝凜算了。
不管他會怎樣想了。
謝舒這樣三不五時出現在她身邊,不論是什麼樣的原因,但凡引起謝老夫人的關注,說不好她就會像清槐一樣… …
“是因為… …”可就在她下定決心開口的剎那,餘光瞥見一個正在靠近的身影。
立刻看了過去… …
是郭嬤嬤?
謝凜看清來人後,也暫且收起了心中疑惑,瞧向郭嬤嬤。
不過這一次,郭嬤嬤可不是為著偷聽他們的話而來。“二夫人,二公子… …清槐,怕是不行了。”
吊著一口氣昏迷了幾日的清槐,還是耗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院子裡換了幾個從外面請來的郎中,來給清槐醫治。
可是他們都瞧得出來,這是大戶人家動了私刑的結果。
盛京裡的大戶人家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特別是這後院裡私刑,表面上看傷了一分,恐怕骨子裡就傷了三分,表面上傷了三分,骨子裡就傷了七分。
至於像清槐這樣的,表面上傷了八九分的... ...
骨子裡恐怕早就沒救了。
她倒是個不服軟的,哪怕傷重得昏迷不醒,也是死撐了一口氣直到現在。
可這幾日粒米未進,全靠煙柳和霧桐給她按著方子熬煮湯藥續命,眼下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大抵就是這一兩日的事了。
郭嬤嬤知道,這人肯定是沒救了,來知會霍桑華這一聲,也是心中有所顧忌,所以來問一句——
何時向宮裡齊妃娘娘遞去訊息合適。
謝凜著實有些驚訝,都撐了這幾天,憑著一口氣吊到現在,也是了不得了。“五臟受損,傷得那樣重,能撐到這會兒已經不簡單了。早晚的事... ...”
“有人要她死,她就只能死... ...”霍桑華打量起郭嬤嬤來,“這個時候齊妃娘娘要是知道,她在這裡傷成了這樣,偏要把人接回宮裡去。不僅謝家難做,我們也難交代,她非得死在宮裡的話,不論是怎麼死的,我們都不好跟齊妃交差。”
估摸著,清槐一口氣吊到現在,也是為了等齊妃得知訊息,接她回去。
屆時她因傷重死在齊妃宮裡,這一身傷的樣子就夠齊妃向謝家發難的了。
等到齊妃和謝老夫人“開戰”,她們之間的較量,各種招數肯定不會直接使在對方身上,到時候還是她們這些夾在中間的人難做!
“那老奴就明白了,齊妃娘娘病重,不好去打擾。清槐還是擱在院子裡養著的好... ...”
郭嬤嬤心領神會,也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