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發賣。
霍桑華聽謝舒交代完這些,仍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心中不安。“大公子可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 ...”謝舒的表情隱在簾幔外面,難辨其意。
屋裡的光線昏暗,是為了讓她可以好好休息。
這會兒,二人相對無言,氣氛卻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些尷尬。
“你... ...不應該是會被刁奴所欺的。”謝舒還是開口問出了心中疑惑,他實在想不通,印象裡的霍桑華是個有幾分狡猾,心思敏銳的姑娘,甚至能在他尚無覺察之時,提醒他身邊的人裡出了問題。
可怎麼到了她自己身上,她就好像全然沒了對策,只能傻傻任由刁奴欺負... ...
這太不像她了。
謝舒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其中的緣由。所以還是決定親自問一問她,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我知你自幼長在宮裡,處處受人所限,宮裡的宮人也大都揣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心思,拜高踩低欺軟怕硬,你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霍桑華偏著頭向簾幔外看去,很努力地想要看清楚謝舒的表情。
她很驚訝,也很... ...慌張。
這麼多年,他是第一個想到,霍桑華在宮裡養成的性子,是因為受多了欺負。
許多委屈頓時便有些藏不住了。
“清槐她們幾個,對你並不友善,應該不是你在宮裡相處和睦的姐妹們。那就應該是齊妃指派給你... ...也不對,準確的說,恐怕是齊妃用來約束你的,哪怕你離開了皇宮,也要讓你的一言一行盡在她的掌控之中。”趁著霍桑華剛剛睡著,謝舒想了很多事情,隔著床幔,他曾打量起霍桑華若隱若現的那張臉。
竟生出了些許憐憫之意。
她如今也只是個年歲不大的孩子,宮裡也有公主,像她這樣年歲的,本該無憂無慮的玩鬧才是。
有人寵著,護著,疼惜著。
可她病得那樣厲害,竟還能忍著... ...
回想起桑華剛剛疼得要命,卻只是蜷縮起身子,強忍疼痛的模樣。
他未必就比桑華的感受好到哪裡去。
於是隔著一層床幔,一直守著她到醒來。
她在床幔裡疼得直冒冷汗,蜷縮起來也不抵身上的疼痛,隱隱發出痛極的哀鳴。他就在床幔外面,焦急地盼著她能好起來... ...
“你可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齊妃手裡嗎?讓你時常感受到威脅的人,可是齊妃?”
謝舒明知這樣的話大逆不道,可看著她那樣難過,卻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