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才在霍姑娘嫁衣裡發現的,一共九根。”
李朗凝視著青薊手中的繡花針,半晌,抬起頭看向桑華身上那鮮紅的嫁衣... ...
“殿下!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芸苕匍匐著爬向李朗,拉扯著李朗的衣襬拼命哭訴喊冤,“不是奴婢,是霍桑華!是霍桑華要嫁禍給奴婢!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阮薇道,“芸苕,你這話說得沒道理。今日是霍姑娘大喜,她為何要在自己的嫁衣裡,放上這九根繡花針來陷害你呢?”
“桑華,這是怎麼回事?”李朗越過阮薇,向霍桑華髮問。
“殿下。”阮薇接著說,“宮中女婢們領取繡花針,是要在管事公公那裡登記的。殿下不妨去查一下,有誰領過繡花針,再去核對一下,她們現在領的繡花針可還在,不就有答案了嗎?”
李朗收回詢問的目光,怒視著芸苕。
他似乎已經確定了,這幾根繡花針的主人... ...
“不是,不是這樣的!”芸苕百口莫辯,繡花針確實是她的,但這一次害霍桑華的... ...
不是她!
可她沒辦法向他們解釋,她的這幾根繡花針又是怎麼落到霍桑華手裡的。
而霍桑華全程面無表情,看著芸苕苦苦哀求。
本來是打算放過芸苕的。
可惜,芸苕挑唆齊妃意圖陷她於是非之中,害得她險些難以脫身。
她給過芸苕警告的,是芸苕自己作死而已!
前一世她將芸苕當做好姐妹,即使偶爾被芸苕欺負了,也因為擔心芸苕受罰,傻傻地忍下來。
所以最後,才會被他們害得那麼慘。
所以這一次,她可並沒有打算要放過芸苕的。
“來人!”李朗頓時大怒,“把她... ...給我拖下去!”
“殿下,殿下不要啊... ...”
任憑芸苕喊破了喉嚨,也掙扎不過李朗帶來的侍衛,硬生生地被拖出了門,哭喊聲迴盪在院子裡,聽著十分刺耳。
李朗緩緩走到霍桑華面前,心情格外沉痛。
想起霍桑華那日同他說過的話,忽而就有些明白了... ...
原來這些年,他以為的錦衣玉食,對霍桑華來說卻是這樣的日子!
“桑華,你放心,待今日事畢,朗哥哥定會嚴查此事,給你個交代的。”他扶著霍桑華的肩膀,深情安慰。
“罷了,不重要了。”霍桑華不以為意,從李朗手裡掙了出來,“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若是當真有意管的話,她如今也不會變本加厲的對我。”
平靜地坐回到妝鏡前。
李朗喉嚨間吞嚥也變得無比困難,桑華的話噎得他難以回答。“桑華... ...”
“殿下,奴婢們要為霍姑娘上妝了,迎親的花轎應該馬上就到了。”阮薇提醒他。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可都是會傳出去的。
“讓他們等著!”李朗終於吼了出來,歇斯底里!
如今方才覺得,他的小桑華是真的要離開他了... ...
阮薇向青薊青艾遞去眼色,屋裡的女婢默不作聲退到了一旁。
“桑華,朗哥哥給你找了個... ...特別好看的鐲子, 你戴上試試... ...”李朗強忍心中不快,獻寶一樣的拿出藏在身後的錦盒,當著霍桑華的面開啟。
一隻豆綠色,通透潤澤的玉鐲呈現在霍桑華的眼前。
李朗不顧霍桑華的反對,牽過她的手腕,硬是戴到了她手腕上。
弄疼了霍桑華不說,白皙的手腕上紅了一片,他攥著霍桑華的手卻久久不願放開。
眼中映著那隻他特意為桑華尋來的玉鐲,呢喃道,“... ...你就戴著它,在謝家等我。總有一天,我會從謝家把你接回來的。到那時,我們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