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鋒悄然離去的那一刻,鐵刀大軍的鐵蹄開始轟鳴,如潮水般湧向寧南橋,企圖將平南軍一網打盡。
然而,當他們氣勢洶洶地抵達目的地時,卻愕然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戰場和在水中掙扎呼救的蠻夷士兵。
“平南軍的人呢?”
鐵刀怒目圓睜,聲音如同雷鳴般在橋上回蕩。
“江鋒那小子跑哪兒去了?”一
名副將也憤怒地吼道,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甘與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紛紛發出質疑,情緒激昂。
“如果你們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今天就把你們這群廢物都扔進河裡餵魚!”
鐵刀怒不可遏,他揮手示意手下將被俘的蠻夷士兵從河中拉起,然後按在地上怒斥道。
一名蠻夷士兵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稟將軍,小人只聽到那江鋒說他們即將被前後夾擊,唯有拿下軍工營佔據有利地形才能保住一命。如果拿不下兵工營,他們寧願一把火燒了那裡以洩憤。”
“我還聽平南軍的人說,其實大船一直往上走,有一條可以通往東越的河道。他們打算潛伏在東越之國,然後再尋找機會殺回來。”這名士兵的聲音顫抖著,顯然是被鐵刀的威嚴所震懾。
鐵刀聽完,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地來回踱步,思索著對策。
“命所有騎兵走官道前去支援軍工部!”
鐵刀終於下達了第一道命令,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令,剩餘步兵沿著河道右側到處設定關卡,直通軍工營,防止平南軍半道下船抄近道再次進入東廣境內。”
他緊接著下達了第二道命令,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再者,用木頭把橋暫時堵死,分出一萬之眾在這裡埋伏江鋒。但凡他敢再回來這裡,我們就算用口唾沫也要淹死他!”鐵刀再次怒吼道,他的眼中閃爍著復仇的火焰。
面對鐵刀連下的三道命令,有副將不解地問道:“將軍,第二道軍令中,為何只在右道設防?”
鐵刀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一腳踢飛這個愚蠢的副將。
“你腦袋進水了嗎?左邊無路,山地多石,方圓數十里毫無半個人家。他數千大軍糧草短缺,難道想上石山當石猴嗎?”
這時,又有一名副將提出了疑問:“那第三道軍令……為何不直接用石頭把橋堵死,再多沿河設定屏障?這樣江鋒想再奪寧南橋就沒機會了。”
鐵刀又是破口大罵:“你把路都堵死了,他沒法上來,我的一萬兵馬怎麼伏擊他?你這是逼他前往下游逃命嗎?你個蠢貨!”
平息了怒火後,鐵刀補充道:“既然你們這麼問,那就分出部分兵力沿著下游幾十公里外到處設定關卡,防止他回來後乘船下河逃竄!”
眾將不敢再有疑問,開始迅速調兵遣將。
鐵刀看向江鋒離去的方向,緊握著手中的刀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江鋒,這次我看你怎麼逃出生天!”
隨著鐵刀的命令下達,十幾萬蠻夷大軍開始各自行動。大部分主力浩浩蕩蕩地朝著兵工營方向進發,誓要讓江鋒和平南軍再無路可逃。
與此同時,在半夜時分,江鋒的船隻依舊在夜色中疾馳。
依照目前的速度,凌晨時分即可到達兵工營地。
主船上,張平終於再次忍不住向江鋒詢問計劃。
“江鋒,之前在岸上你怕有人走漏風聲,如今大戰在即,能和我們說說你的計劃嗎?”
司馬意也好奇地追問:“是啊,說給大夥聽聽,我們也跟著高興高興。”
江鋒看向眾將那一雙雙充滿好奇的眼睛,決定揭開謎底。
“軍工營其實攻不得!”
“攻不得?”張平大驚失色,“那你還帶著這麼多人去攻打軍工營?”
江鋒微微一笑,悠然說道:“我如此安排,只為引敵東進,趁機來個‘草船借箭’。待借到足夠的箭支後,我們再折返寧南橋……來個四渡寧南橋!”
“何為草船借箭?能成功嗎?”眾將求知若渴地看著江鋒。
江鋒看了看眾人,不急不緩地解釋道:“如今我平南軍已經打出威名。一旦敵軍得知我們取道軍工營,定會飛鴿傳書讓均公營加強防備。而敵軍工營為了自身安全,但凡我們出現,定會以遠端壓制,不敢讓我們靠岸。到時候,我們船上這些茅草人就可借到無數箭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