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感悟中的江流，根本聽不到擎老的呼聲。
在他操縱下，小湖中的水流都化為漫天水箭，魚兒們則條條升空，變成靶子。
江流一心多用，控制著無數水箭，反覆敲打魚兒。
魚體內的水氣被他以功法誘匯出來。
失水的魚變得扁平，像烤魚乾。
然後他再把水氣注入進去，魚兒瞬間復活。
江流玩得不亦樂乎。
終於，江流收功，湖水和魚兒歸位。
只是經此一鬧，這湖中的魚群，警惕性更高，擎老估計要繼續空軍了。
問題不大，反正他從來沒釣著過……
江流畢恭畢敬鞠躬
“謝擎老贈送功法之恩。”
擎老的功法，竟然能讓水神圖錄昇華，完全突破了神級功法的界限。
絕對是來頭巨大的東西。
畢竟東玄大陸，神級功法，已經是人間至高。
更高階的主神級和虛空神級功法，並不存於世。
只有天上神國最虔誠的信徒，才有機會聆聽神的教誨，學會隻言片語而已。
擎老神色複雜。
“這功法我撿到好多年了，也往別人那裡騙過……
不是，也給一些後輩看過。
他們大部分人什麼都看不到。
偶然有幾個天縱奇才，能看到隻言片語，又完全看不懂。
所有人都給我退貨，一千靈石都沒賣出去。
結果，竟然被你直接融合。
想來，你才這是這部功法真正的有緣人。
希望這功法，在你手裡能夠發揚光大。”
江流哭笑不得。
原來是價值一千的便宜貨，這老銀幣竟然要賣到十萬。
比蠻荒小鎮的老馬頭黑多了。
忽然鄭重問道
“擎老可認識李長壽？”
擎老聞言一愣
“認識啊，那可是我的老友。
你是不知道，李長壽此人鑽研醫道的初心，就是給男人壯陽。
經過他不斷研究古籍，著實還原了不少古代有效的丹方。
很多老修士跟他都是莫逆之交……”
江流點頭。
對上了。
要不他老覺得擎老言行之間，總有些莫名熟悉的感覺。
原來根兒在這裡。
他想了想，還是鄭重說道
“柳宗主帶我來此地的目的，我大概知道了。
等我功法大成，我會去往外域戰場，為守護人族而戰。”
這一刻，江流想通了。
人族危亡，匹夫有責。
自己重生歸來，很多事情都發生變化。
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開的。
他金丹慢慢生成，因果神通如本能般融入他血脈。
冥冥之中，他也知道，自己必然要到域外去走一遭。
他的話說完，擎老反而愣了一下
“小柳葉教你這些的？
你不用聽她胡說八道。
這世上，沒有人可以用任何理由，逼你去外域。
我們願意去，因為我們覺得，去了才不負此生。
可我們不會用自己的信仰，去強求任何其他人。
孩子，你若覺得，在東玄界域，在東聖神國安穩生活，就是此生的目標。
那不是錯。
我們拼了命，為的是什麼？
是逼你們這樣的孩子去外域麼？
那我們的命，就太賤了。
我們拼命，就是為了讓你們不用去拼，可以擁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所以啊，孩子，不用為了一枚玉簡，就去外域，沒必要。”
擎老說得自然而然。
江流卻久久無言。
這曾經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啊。
為了保護三十萬人族，六萬食鐵獸，自爆修為。
估計，沒幾年可活。
可這樣的一個大修士，他的希望，卻是世間人，能用自己喜歡的方式，過自己的人生。
江流忽然覺得，擎老也許不是騙子。
擎老忽然期期艾艾的看向江流
“小友，你看。
既然我的功法玉簡物超所值，那剛才那個高畫質的玉簡，能不能還我？”
“什麼高畫質玉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