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少還有事業。”
顧予風語塞,託著手有些懊惱地移開視線,嘀咕了一句:“用得著活得這麼清醒?吵架都不知道該罵你什麼。”
謝辭:“……”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剩電影裡的打鬥聲。
顧予風沉默了片刻,語氣變得認真:“你叫它的名字時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我覺得你會被它奪走。”
謝辭思緒有些混亂,耐著性子接話:“我不知道我做夢時用的什麼語氣,不過上輩子小方還在流浪時被車撞死了,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遺憾的事,多少可能帶了些情緒……”
說到一半,謝辭說不下去了,摁著額角仰頭靠著沙發靠背:“氣死我了。”
從上輩子鬧崩那晚開始到現在,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過問題會出在小方這裡。
建立在欺騙之上的關係果然不堪一擊,隨便一顆小石子的衝擊,就能讓一切分崩離析。
兩個人癱在沙發裡,都備受打擊。
“所以我就因為夢到一條狗被通知離婚?”
謝辭越想越氣,“顧予風,你他媽必須得給我精神補償。”
顧予風:“枕邊人深情地叫別人的名字,我還沒讓你給精神補償呢。”
“還敢問我要補償?”
謝辭轉身和他對峙,“但凡你問一句小芳是誰,這個問題我們當天晚上就解決了。”
顧予風:“就跟你
說了問不出口!”
他們之間一直就不是正常的伴侶關係,彼此設下了太多的潛在規則,從不宣之於口,卻都遵守著,以此來維持婚姻關係裡的平衡。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些規則也變成了束縛他們的牢籠,等意識到時已經被困死在裡面動彈不得。
謝辭不是不能理解顧予風的做法,但就因為狗子鬧出這麼大的烏龍,難免有些情緒。
見謝辭生氣,顧予風反而沒那麼氣了,翻身跨坐到他腿上,低頭親在他唇角:“彆氣了,我的錯,精神補償是沒有,不如換成身體補償?”
謝辭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遲疑地問:“你會想跟我離婚,除了小方,還有別的什麼問題?不如晚上一次說清楚。”
“沒了。”顧予風回答地十分乾脆。
謝辭:“……”
還不如有。
顧予風沿著下頜線親到謝辭的喉結,張口輕咬。
謝辭搭在他腰側的手一緊,把人帶過來,扣住下巴交換了一個深吻。
整個房子除了他們只有一條狗,可以肆無忌憚,不像在學校宿舍,還要顧慮其他人的感受。
顧予風喘著氣推開謝辭:“既然小方不是你喜歡的人,那我們之間就不存在第三者,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迴歸到以前的模式。”
謝辭:“我不想回到從前。”
顧予風一頓:“為什麼?”
謝辭手指撫過他後頸的頭髮,拉開他的領口,從耳後到頸側落下細密的吻。
顧予風被他弄得有些癢,突然肩頸處傳來一陣刺痛,他悶哼了一聲,搭在靠背上的手猛地收緊。
“鬆口!”
謝辭舔過面板上深深凹陷進去的牙印,語調輕緩低沉:“懂了嗎?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樣子,你想要的謝辭從來就沒存在過。”
顧予風眯眼看他:“所以?”
謝辭抬頭迎上他審視的目光:“我說的‘重新開始’,你理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