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叔有沒有被欺負他們不讓我看!”
到年底了,各種酒會越來越多。
江家和謝家有專案合作,江辰宇被爸爸帶來一起參加謝家的酒會。
十五分鐘前,謝謙突然闖進宴會廳,在所有人都穿著西裝和禮服的場合,謝謙休閒的穿著極其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幾乎當著所有人的面,謝謙上去就給了謝誠一拳,直接把人打倒在地。
有人叫了安保想拖走謝謙,謝誠卻讓他們別管,爬起來就和謝謙扭打在一起。
已經回去休息的謝鴻光趕回來,遣散大廳裡的賓客,把整個廳包圍起來,現在除了還在裡面的人,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電梯裡,顧予風見謝辭臉色越來越冷,問江辰宇:“有沒有聽到是為什麼打起來?”
“我當時離得遠沒聽清。”江辰宇仔細回想了一下,“就聽到什麼照片,什麼敗類,一起死之類的?”
叮得一聲,電梯門開啟。
謝辭沉著臉大步往外走。
“老謝,這樣闖不過去的!”江辰宇連忙跟上,剛拐了個彎就看到兩排安保人員堵在通道里,防禦得跟鐵桶似的,根本過不去。
前排安保人員見謝辭來勢洶洶,擋在他面前:“請去前面的休息室休息等候。”
謝辭:“我爸爸在裡面,請讓開。”
安保人員重複:“請去前面的休息室休息等候。”
說不通,謝辭不再管他們,徑直往前走。
安保人員後退了兩步,見擋不住,伸手試圖把謝辭往外推。
謝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反擰,肘擊下頜骨。
“唔!”安保人員猛地歪向一側,站都站不穩,趔趄後退,幾個人合力都扶不住。
謝辭往前走了幾步,有膽子大的安保衝出來擋在前面,被謝辭拎小雞似的拎起甩到一旁。
後面的江辰宇看傻了,這才想起來,謝辭在高中時是出了名的能打,只不過後來“從良”了,改和人講道理,讓他完全忘了這茬。
五年了,老謝的拳頭還是這麼硬!
顧予風看幾個安保想從後面制服謝辭,一把攥住其中一人的後衣領往後拖,抬腿踹向膝蓋彎,一招把人撂倒。
“拿這點工資值得你們拼命?”
接連四五個安保被打,其他人怕了,想想顧予風說得也有道理,看到謝辭三人過來就躲。
邁進宴會廳,眼前的一幕,連謝辭都不由得腳步一頓。
顧予風后腳跟進,好看的眉頭皺起。
奢華的大廳裡如今只剩寥寥幾人,一群安保圍在那裡不敢動彈,謝鴻光神色慌張,他夫人邊勸架邊哭,而在包圍圈中,謝謙正拿著一把餐刀對著謝誠,神色狠厲,兩人臉上都有被打後的紅腫,衣服被扯得凌亂變形,狼狽不堪。
謝誠手背上還有被刀割出來的傷口,血沿著手指往下滑,一滴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看向謝謙的眼神像看著一頭失控的野獸,除了憤怒還有恐懼,抑制不住的恐懼。
“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子?!”謝謙失聲厲喝,眼眶通紅,“折磨我不夠,還要把手伸向小辭,是不是非要同歸於盡才滿意?!”
“你要殺我?”謝誠喘著粗氣,一把推開旁人想要捂住他傷口的手,扶著桌子站穩,“你是我哥!!”
謝謙一下子被激怒,三兩步走過去,扯住謝誠的頭髮就往桌上砸。
“啊!”遠處有謝家旁系的人看到這一幕,失聲尖叫。
“別打了,你們別再打了!”謝家老夫人哭得要抽過去,想去阻止,卻被旁邊兩個年輕人扶著往後退,怕她被謝謙手裡的刀誤傷。
謝鴻光又想讓安保把人攔下來,又怕刺激謝謙,害他自殘,只能不停地口頭勸阻,也已經溼了眼角。
頭撞到桌面哐哐直響,謝誠奮力掙扎,被謝謙摁在桌上,餐刀的刀尖就懸停在他的眼睛上方。
“我這麼相信你!”謝謙咬字極重,憤怒的聲音裡透著難以察覺的哽咽,“當年他們把我逼出來,就因為你是我弟,你說要偷偷來看看剛出生的侄子,我把住址告訴了你,結果你背叛我,小曼被他們逼走了!你毀了我,毀了我的家庭,現在又想毀了小辭的人生!你這畜生!”
“背叛?”謝誠慘笑,“打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讓你如願,怎麼算是背叛?只能說你太天真了。”
謝謙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像是難以消化這句話裡的資訊量。
謝誠一把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