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小子繼續叫下去,怕是會把其他人給引過來,加快了抹藥的速度。
“翻過去,抹背上。”
顧予風撐著手側過身,撩開掛在肩頭的衣襟,袒露光潔的後頸和背部細膩的面板,浴袍下的長腿在被子上輕輕劃過,用刻意壓低略帶沙啞的聲音問他:“這樣可以嗎?”
謝辭的視線掃過他下頜線到肩頸的弧度,從挺直的背部到整個身體曲線,眼皮直跳,一把掐著他的後頸摁回到床上。
“給我老實點。”
顧予風注意謝辭的眼神變暗,不等他得意就被摁倒,背部被某人的手指粗暴的擦過:“輕點!”
“你乖乖配合,就能少受點罪。”謝辭只追求速度,已經顧不上別的了。
整個背上又癢又麻,還不讓撓,顧予風只能抓緊被角忍著,抹到腰側時,他沒忍住哼唧了一聲。
“讓你別叫。”謝辭隨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操。”顧予風忍無可忍,轉身奪過謝辭手裡的藥膏一把丟了出去,把人壓到床上就往他腰上摸,“試試摸你這裡會不會叫?”
“別鬧。”
謝辭扣住他的手腕摁到身側,翻身坐起。
顧予風動了動手,被箍得死死的,抬頭看著謝辭:“你是不是伺機報復?就因為親了你一口,至於嗎?”
謝辭給氣笑了:“看來你知道這個舉動會讓我不高興,知道還幹?”
“那你呢?”
顧予風直起上半身,近距離直視謝辭的雙眼,“既然拒絕就拒絕到底,這麼緊張我幹什麼?”
謝辭反問:“我們就不能維持正常的同學朋友關係?非得搞得這麼不清不楚?”
“不可能。”
顧予風
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和你,永遠不可能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短暫的眼神交鋒後,謝辭認真地問:“你看上我什麼了?”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上輩子,他莫名其妙成功了,又莫名其妙被甩了。
他到底憑藉什麼,從顧予風身邊那群人裡脫穎而出,成為能和這個人登記結婚的那個唯一?
顧予風想了想:“大胸肌和翹臀。”
謝辭:“…………”
謝辭冷著臉起身就走。
顧予風搭著他的肩把人帶回來:“是你讓我說的,你氣個屁啊?”
爭執中,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下一刻江辰宇衝進來,手裡拿著大富翁的地圖,興奮地對他們喊:“老謝,來玩大富翁啊!”
房間裡,顧予風半躺在床上,單手搭著謝辭的後頸,身上的浴袍凌亂地掛在臂彎,謝辭撐著手坐在床邊,另一隻手搭在顧予風的肩上,正要把人推開。
聞聲,兩人齊齊看過去。
雙方都是一愣。
一時間相顧無言。
江辰宇看看那一團糟的被子,和顧予風脖子上原因不明的紅痕,有些懵逼地撓了撓臉:“你們——在玩摔跤?”
等方思澤追過來阻止時已經晚了,瞥一眼那慘烈的戰場,正經地把藥遞過去:“不嚴重的話吃一顆。”
謝辭接過來,起身去倒水。
方思澤見江辰宇一臉三觀震碎的模樣,解釋道:“老顧過敏了,老謝幫他擦藥。”
江辰宇恍然大悟:“我說呢!”
好歹是把三觀保住了。
很快張若川他們也來了,圍坐在床尾的小客廳裡玩大富翁。
顧予風吃過藥,又在謝辭的監督下給腳敷了藥,有些犯困,玩了兩把後就先去睡了。
等他一覺睡醒已經快兩點,想起來上個廁所,發現小客廳那邊還有三個人在玩,謝辭就躺在他身側不到一手臂的距離,已經睡熟了。
白天的決賽,對誰來說,體力消耗都很大,尤其謝辭又是前鋒又是隊長,被體校那群人渣全程重點防控,嘴上不說,應該也累得夠嗆。
江辰宇歪歪斜斜地躺在床尾,一條腿還掛在外面,上半身隔著被子壓在謝辭腿上,睡得都開始打呼嚕了。
顧予風正要掀開被子起床,突然見謝辭動了動,以為把人吵醒了,就聽他突然低低地說著什麼。
“小方……”
小芳?!
顧予風微微眯眼,彎腰湊近了一些。
謝辭:“好重……”
“……”
顧予風看看謝辭,等了半天,結果夢話到這裡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