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酒廠基本上還算維持,場子的老人都希望酒廠能夠繼續生存下去,畢竟我們酒廠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毀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裡,我們有罪啊。
看著嘆氣的漢子,路遠問道:大哥我看你們都是喝的這個酒,難道咱們員工買酒有優惠嗎?
來敬酒的漢子聽到路遠的問話老臉一紅,說道:兄弟不瞞你說,酒廠現在很混亂,廠長曾繁華在酒廠是一言堂的存在,廠子的酒想給誰給誰,可以說直接當成了自家的酒窖。
看到領導這樣折騰,我們下面的員工自然也不樂意,這是我們自己辛辛苦苦生產的酒,都讓這些畜生給糟蹋了我們心有不甘。
與其讓他們折騰,不如我們自己喝了。
聽到這裡路遠才恍然大悟的明白為什麼每個桌上的酒都是這個酒。
路遠本就對酒廠的事情很感興趣繼續問道:大哥難道廠子就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嗎?
剛開始還有人敢站出來反對,但都讓這個曾繁華自己狠狠的打壓下去,換上了自己那些的狐朋狗友。
那你們廠,現在有想幹實事的領導嗎?
聽到路遠的問話,敬酒的大哥連忙說道:有呀,我們原來的廠長江長酒,酒廠基本上就是他一手建起來的。
如今已不再是我們的廠長,成為了廠裡的書記。
說這話時,敬酒的漢子伏在路遠的耳邊說道:剛才給你送酒的就是我們原來廠子的千金,江宛辰。
聽到這裡路遠不禁扭頭多看了兩眼江宛辰,打量了一下。
雖然老廠長現在成為了書記,但廠子裡的事情都是廠長曾繁華說了算,書記也就成了擺設。
現在的廠長曾繁華以前還不如我來,就是發酵車間一個扛大錘的職工。
仗著自己有一個市領導的表舅才做到如今廠長的位置。
平時不僅不把心思放在酒廠的經營上,還作風敗壞,以前我們也試圖去市政府集體上訪。
每次都能讓曾繁華想辦法把人帶回來,廠子裡的中層以上領導都是他給提拔上來的,那些人不僅不懂技術,都和他曾繁華一個德行。
外面跑銷售的,把酒賣出去就收不回來錢,一問錢呢,他們就給廠子裡說買酒的老闆跑路了。
其實很多欠廠子的貨款早已要了回來,都讓他們給裝在了自己的口袋,化為己用,兩頭瞞著。
更為可氣的是廠子從東北進來的原料,直接火車皮空車去空車回。
聽著路遠這麼好奇廠子的事情,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擔心的,畢竟這些事情早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
晚上一頓飯的時間,路遠基本上掌握了第一酒廠的大致情況,而且路遠堅信這些問題是真實存在。
看到路遠對酒廠這麼濃厚的情緒,送給路遠的女孩又主動向路遠要了手機號,聲稱有需要酒或者想了解酒廠的情況可以給自己打電話。
路遠看到人家女孩都這麼熱情了,彼此都留了聯絡方式。
羅儀與阮文宣知道路遠對酒廠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想必跟路遠的工作有關係,也就沒有打擾,看著路遠與這些人侃侃而談。
吃完飯路遠三人走出火鍋店,阮文宣撅著小嘴埋怨的說道:路遠你一點不地道,說好的請我們吃飯卻成了你工作的聽彙報。
路遠連連抱歉說道:我還真是感謝你們二位,我老闆這段時間正為酒廠的事情煩惱,作為秘書我不得多瞭解瞭解,幫領導分憂解難,再說了這麼好的機會,是很難得能掌握這麼多酒廠的真相。
羅儀,阮文宣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就是吐槽吐槽,自然不會怪罪路遠。
聊了一晚上酒廠的事情,路遠卻忘了詢問兩位美女到山南的目的,心裡不禁暗自罵自己不懂得人間世故。
連忙問道:你們倆今天來山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路遠話還沒說完,羅儀更加風趣的說道:你把我們倆當空氣,就當不存在就行。
路遠不得不說道:那我請二位再去吃點宵夜。
聽到吃宵夜阮文宣立馬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歡快的說道:好啊、好啊。
這時路遠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心想這個點了還有誰給自己打電話。
看到來電是自己的發小劉勇,電話接通劉勇開心的說道:路遠在哪呢,我在市裡出來喝點唄。
聽到是劉勇邀請自己喝酒,看了看身邊的兩個美女,乾脆就叫上一塊。
路遠帶著羅儀和阮文宣來到了山南市較為出名的小河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