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輕輕拍了拍徐盈的肩,“我們是一家人!”
事情沒鬧大之前,徐盈只能是徐家人。
徐盈笑道:“是,接下來就是怎麼除掉那些道士了。皇族派人不聲不響尋我到鳳曲城,想必娘在京中的耳目裡,也有他們的釘子。”
“我已經寫信提醒她了。”徐信說,“你二哥也在那邊,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眉目了。”
“正好現在衝著擂臺來的江湖人不少,咱們可以徹查整個江湖裡躲藏的道士,把他們扔礦洞裡搬石頭!”徐知文錘手點頭。
徐盈對怎麼處理後患的事沒有異議,只是提醒道:“也未必所有道士都是來殺我的。能收為己用的,就留下吧!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他們的陣法影響。”
如若道士真這般厲害,或許她還能回到她自己的世界!
八年了,她無數次夢見自己還在那個世界,睜眼的第一反應是去摸放在床頭的手機,掐斷鬧鐘再賴床續幾分鐘覺。
她無數次摸空。
她甚至喪心病狂地想念曾令她麻木的工作訊息彈音,後來夢見那個世界的次數慢慢變少。
周圍的人來來去去稱她為“小姐”,沒人喚她名字,她快忘了她原本的名字。夏天熱狠了也沒有空調風扇,火鍋也不如那個世界的盡興,每個月的那幾天更沒有方便她用的東西。
她不習慣,但也過了八年了。
——她不在那個世界了。
每年忌日缺席,媽媽會怪她嗎?
“阿盈?”
耳邊徐知文的聲音傳來,徐盈回神,想起柳江白來,繼續道:“還有,那個伶仃派弟子柳玄,勞煩爹試試他,不要讓他閒著。”
那柳玄多半是冒充他人身份進城來的,武功好又識時務,還指明要進徐家,絕非善類!
徐通道:“這個好辦。”
被提醒試試的柳江白,此刻正在徐家管家的帶領下,兌了姓名領了差,又在廂房內洗漱修面完,換了身衣裳。
等徐信見到他時,他已然是個俊秀的護衛模樣。
徐信打量著這來歷不明的新護衛:二十出頭,一表人才,做護衛實在屈才。
“小姐說你身手不錯。來人!”
柳江白疑惑抬頭,卻見人呈上一把長劍,他眼皮狂跳,只聽噌的一聲,劍出鞘!
那徐大老爺拔劍往自己脖頸一橫,聲音慼慼:“有刺客——”
“客”字剛出,冰冷的劍刃已被內力摧斷。
護衛們拔劍衝進來時,只見一地斷刃,自家老爺握拳橫在脖頸,愣愣站著。
咣噹!新來的護衛一腳踢開斷刃,認真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護著老爺!沒聽見喊刺客嗎?”
為首的護衛卻熟練地退下。
做戲啊。
柳江白瞭然地一轉頭,便見徐大老爺若無其事地坐下,捧著茶盞幽幽道:“少俠果然好身手!武館開張在即,那每日擂臺比試的最後一關,便交給你了!”
柳江白眨了下眼睛。
意思是讓他每天打一場?那豈不是既露了面和身法,又被佔去了時間!
“萬一我守不住……”
徐信不喜不怒地說:“柳少俠不必自謙。事成之後,五百兩黃金也有你一份。”
柳江白恍惚地記起,他在那位徐小姐面前是個貪財的印象,只好拱手應下。
“咣!”
鑼聲起,擂臺比武終於告一段落。
“今日擂臺比試七場,勝出者:婆娑門文呦、七絕宗燕十三娘、越州泉山派廖天覺……”
柳江白聽見這些勝出者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暗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