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彈出幾滴汁液,灑在了陳安的腿上。”
有什麼汁液能立刻讓人雙腿失去知覺?
答案不言而喻!
“是碧茴草!”徐知文反應過來,“可是為什麼他突然對陳安用這個?明明護城衛就要帶陳安回冀州了!”
“花清詞昨日和我說起過。”徐盈說,“趙恆宇要回來的訊息,是專門寫給她的。連趙恆星這個親弟弟都不曾先知道,花清詞那青梅竹馬為此還同她生了氣。”
“然後第二天,趙恆宇就悄無聲息地站在了珠玉臺!”柳江白補充。
他風塵僕僕趕至珠玉臺,只是為了替花清詞解圍嗎?
當然不,花清詞不需要他解圍,趙恆宇這樣謹慎的人,也不會做這種衝動的事。
趙恆宇的出現,在旁人眼裡,是不遠千里的仗義執手。他是趙家仰仗的後起之秀,先用一紙書信惹得旁觀者為之敬佩,後又不聲不響將陳安這個惹人嫌的紈絝弄癱。
陳安在大庭廣眾下出醜,被他羞辱過鳳曲城百姓,甚至花家,都會覺得大快人心!
可柳江白既然能看得清楚,各家的高手也能,花家更不是傻子!
趙恆宇要替花清詞出氣,大可在護城衛送陳安回冀州的路上,悄悄動手腳。可他非要讓所有人看見,是他在花清詞受辱時挺身解圍,那陳安又是“意外”出事!
原本陳安被安全返送回家,冀州礙於面子不會與鳳曲城花家計較,但陳安在鳳曲城花家的招牌鋪子面前殘了,這就是兩碼事!
冀州,不會善罷甘休了!
花家礙於他隨手帶著的碧茴草之毒,也只能受了趙恆宇的“仗義出手之情”,和冀州陳家的怒火!
他是在為自己造勢!
“踩著人小姑娘的名聲和家底往上爬,還真是跟宮市使一個樣!”徐知文冷笑。
短短三年就讓名不見經傳的趙家躋身富商之列的趙恆宇,哪會是善茬!
“不僅如此,他敢隨身用碧茴草,恐怕已經做好準備,用碧茴草做要挾,來達成他的野心。”
徐盈喃喃,“焚燒碧茴草一事,得緩緩了。”
得先摸清楚趙恆宇的盤算,再用他那些碧茴草研製出解藥,看看是否真的無力轉圜。
“陳安的腿,確定是沒救了?”她問向徐知文,“嚴大夫他們過去看了嗎?”
徐知文一言難盡地瞟了眼柳江白,嚅囁:“你問他。”
柳江白輕咳一聲,在徐盈發話前,移步到了門口。
徐盈見他要溜,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嚴大夫他們給他藥浴行針完,至少得兩個時辰!
她辰時末交代他去解毒,陳安巳時三刻前就出事了。柳江白還能親眼看見趙恆宇動手,他哪來的時間蹲守看熱鬧,分明就是沒解毒!
“你把他們關哪兒了?”
徐盈見叫不住已經踏出門檻的柳江白,眼神一凝,伸手便要去抓他的肩,柳江白一個側身,徐盈抓了個空,只好跳出來與柳江白交手。
這場面讓徐知文猝不及防,正擔心徐盈會失手,柳江白已經被她點穴摁住了手腳。
柳江白長長地嘆了嘆氣。
徐盈也是無奈:“師兄,我不讓他們給你行針了,換個法子治,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