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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早些年摩訶門並不出名,後來在木延的帶領下,逐漸化零為整,自創了套陣法,精銳間相互配合掩護,戰力也能抵上一個中規中矩的門派掌門。
後來柳江白混進摩訶門,因為斷層第一,成為精銳之首,用那套陣法反倒累贅,便從未加入其中。
木延性格惡劣,非要將柳江白與那陣法比試,來改進陣法的效用,久而久之,這套陣法柳江白雖不曾練過,卻也格外熟悉。
熟悉到他清楚地知道所有弱點。
劍光一閃,靈活而詭異的身影襲來,壓抑的殺氣隨著劍法走勢一一刻在陣法要害,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四人身上皆掛了彩。
最先質問過柳江白背叛的那位更是折了條手臂,他只好改換左手舉刀,還不及站穩,便見那詭異的身影再次襲來,瞬間擊散陣形。
與此同時,驛站與百姓屋舍接連處,數名年輕道士佈下陣法,將徐盈團團圍住。
熟悉的眩暈被硬生生壓下,徐盈一甩軟劍,兵刃碰撞震出的餘波未停,一道軲轆聲先落地,緊接著一顆圓圓的東西滾落,隨即撲通一聲,一個無首人影倒下。
剩下的道士見狀,不由得慌了神,一抖袖口,無數符紙再次朝徐盈撲來。
柳江白握著劍,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戰況,加快速度將眼前的一人一劍封喉!而後挽手假意刺向左邊人的胸膛,同時矮身躲開背後的襲擊,翻身一踢那人後心,那人的劍刺進了左邊人的身體!
四人組少了一半!
他甩了下劍槽,仰面彎腰,躲開直面一劍,而後扭腰一轉,揮劍斬向最後二人的頭顱。
血色飛濺的瞬間,柳江白折了幾根樹枝躍上屋頂,朝著徐盈的方向狂奔幾步後,抖手一揮,尖銳的樹枝連同手中劍,齊齊沒入離徐盈最近的道士胸膛。
不及拔劍,他迅速張開羅雀,甩入樹木牆壁定住線頭的同時,腳下已沒了屋頂可踩,他乾脆地躍進陣法,一扯羅雀,在血霧爆開前,攬著徐盈登上屋頂。
徐盈被撈得莫名,她抬手擦了擦臉上沾染的血汙,見柳江白一臉憂色,解釋道:“你來得太快了,我的箭弩都沒用上。”
柳江白微微緩了下氣息,而後眨了下眼睛,“你方才是故意掉進陣法的嗎?”
徐盈不好辜負他疾行相救的心思,那老道一時引不出來,只能暫且放下,道:“我還沒七竅流血,那陣法已經被我暗中毀去一角,對我沒用了。”
“那符紙……”
柳江白話還未完,便見滿地符紙轟的一下被火光吞噬,頃刻間便成了灰燼。
柳江白:“……”
他忘了她還能玩火。
見徐盈有驚無險,他才長鬆一口氣。
“我還以為和上次一樣。”
徐盈觀他衣角沾染的血比她還多,想必是拉她上來時,替她擋了一遭。
審元壽時,他便知她愛乾淨,從此身上帶的帕子和披風都是兩份。
兩份都是給她的。
“這次不一樣的。”徐盈沉聲。
收到驛站出事的訊息,徐家和護城衛便已經出城了。由於抓捕的是摩訶門這種敵國殺手流派,且他們背後是宮中之人,涉及宗親,“飛鷂”和護送“飛鷂”回京的人也在趕來的路上。
還有,暗中期望徐盈出現已久的平安王舊部,恐怕也來了。
她有些頭疼地閉了閉眼,來的人太多,拖的越久越容易在他們面前暴露她的能力。
她還不能與她們正式相見。
至少,審問那個道士的時候,她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自己不是原主徐盈。
“我去收劍和羅雀。”柳江白見道士悉數被羅雀清理,迅速拆掉線頭盤好,取回劍後,折返到徐盈身邊。
只是他剛一落下,徐盈便皺起了眉頭。
一股剛猛的勁風掃過二人下盤。
徐盈和柳江白同時翻空一躍,在後一座屋頂站穩。
烏雲堆疊低行,天色再次沉悶下來,隱隱有落雨的趨勢。
徐盈感受著風向,眼底泛起一絲冷漠。
“木門主,久仰。”
清亮的聲音剛落,天邊乍起一聲驚雷,劃破黑暗。
原本空蕩蕩的屋頂站著個人,風捲得衣袂翻滾,對方緩緩掀下龍首面具,露出白皙的下顎,聲音醇厚。
“久違了,天變者。”
熟悉的聲音落下時,徐盈錯愕地看了一眼柳江白。
待面具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