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葉的手快步地走出門外。
葉煜一邊握著鄧葉的手,一邊招呼著車過來。
鄧葉看著葉煜,只覺得他莫名其妙,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她憤怒地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們沒認識幾天,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葉煜看上去有股想刀人的感覺,蔑笑地回應道:“就你,也只配給我做飯。”
鄧葉再度尷尬起來,然後臉色漲紅地開口道:“對…對不起,我以為你是要幹什麼呢。”
葉煜一路上都沒有搭理鄧葉,兩個人的氣氛十分尷尬,雙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緊張地是鄧葉,她反覆想起剛剛那一幕,心裡有些難受:我怎麼把他想成這種人了?
車很快就到了,鄧葉很自覺地下了車,朝著車窗揮了揮手示意葉煜再見。
葉煜也下了車跟在她後面,鄧葉似乎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一個下午沒吃飯的鄧葉,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煮起美食來。
目光輕輕掃了一下在一旁坐在沙發上,不管不顧地打遊戲的葉煜。
鄧葉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不爽,雖說是自己虧欠別人的,倒顯得像是別人虧待了自己一樣。
鄧葉首先挑選了一條新鮮的鱸魚,鱗片閃閃發光,眼睛清澈。
她熟練地去鱗、去內臟,洗淨後在魚身上劃幾刀,便於入味。
她用料酒和白胡椒粉醃製,去腥提鮮。薑片鋪在盤底,魚放在薑片上,蔥段放在魚身上,一切準備就緒。
她開啟了計時器將時間調製成半個小時。
她將魚盤放入蒸鍋,大火蒸制,蒸汽在鍋中升騰,魚肉在熱力的作用下逐漸變白,魚眼突出,散發出清新的海鮮香氣。
計時器不多不少剛剛好,鮮香的肉汁溢了出來。
蒸好後,倒掉盤中的汁水,撒上新的蔥段和香菜,淋上熱油和蒸魚豉油。
魚肉的鮮美與豉油的鹹香完美融合,口感細膩,令人垂涎。
清蒸鱸魚配上米飯正剛剛好,吸取了上次教訓經驗的鄧葉,在肉邊小小地挖了一勺細細地品嚐。
“怎麼,還不悔改。”葉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背後,還沒回過神來的鄧葉就被嚇了一跳。
清醒過來的鄧葉,連忙側過身去,把米飯端了兩碗到客廳茶几上。
在她慢慢端過去的時候,葉煜嫌棄地看了看勺子,將它拿起來扔進來洗手池裡。
鄧葉又回來端著魚過去,剛放到茶几上,就聽見葉煜不客氣地通知道:
“既然你腦子病了,那就我親自監督。”
吃人手短,拿人腿短,真的有這麼監督的嗎?
鄧葉感到很是意外,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偷吃了。
鄧葉點了點頭,遞上了筷子。
啊?鄧葉其實心裡還是想反駁的,這麼突然就還遞上筷子了。
接過筷子的葉煜,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兩人悶聲乾飯,都默不作聲,完全被食物的可口吸引住了。
終於以鄧葉夾上來的最後一塊魚肉結束吃飯時間。
鄧葉慢慢嚼著魚肉,看到葉煜那痛心疾首的小眼神忍不住笑了。
兩人的氣氛有些微妙,鄧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找藉口,去形容剛剛自己的動作,似乎有些大膽。
鄧葉反覆看了看手機,佯裝著打電話。
下一步卻看到葉煜默不作聲地出了門,鄧葉卻下意識回應地揮著手。
隨著一道不重不輕的關門聲,鄧葉放下了手機。
鄧葉有些落寞,不知該如何去描述自己的情緒。
終於家裡又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彎下腰收拾著碗筷,燈光照著她的背影略顯地可憐。
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只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好而已。
哪怕沒有人能理解自己,她也能做到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