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夫子廟剛走過來,秦正他們便看到沈明帶著人過來,原來是朝廷派人來了,丁大人因為已經將案子移交給了曹風,所以希望曹風過來對接下,結果他們去客棧發現沒人,後來尋著過來這邊。
於是,他們立刻跟著沈明一起回了府衙。
府衙內室,丁大成小心翼翼地看著客位上坐著的男人,再焦急萬分地看看門口,沈明已經出去一陣子了,但是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曹風他們現在什麼情況?雖然丁大成說把案子移交給了曹風,但是畢竟這案子是發生在丁大成負責的地方,如果上官真要追問他案子的情況,他自然也推脫不了。當然,丁大成非常清楚,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一旦開了,那後面出現的問題將全部會落到他的身上,所以說,曹風過來是最好的。
終於,門外傳來腳步聲,丁大成立刻站了起來,往前走去。
曹風和沈明他們帶著人走了進來,看到丁大成剛想說話,丁大成卻直接拉著曹風往前走去,“來來來,曹少卿,這是京都來的何大人,專門為了天龍寺的案子來的。”
何大人放下手裡的茶杯站了起來,然後伸手笑了笑,“曹少卿好,下官何白虹,奉命前來督查天龍寺命案。”
“何白虹,是你?你奉命,奉的誰的命?”曹風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何白虹,昨天晚上他們在珍寶閣剛剛交手,沒想到今日竟然在幷州府衙見面,當真是讓曹風大感意外。
“自然是聖上的皇命。”何白虹擺擺手,後面站著的手下立刻拿著一卷聖旨走了過來。
“曹少卿,確實是聖上的旨意,聖旨已經宣到我這裡了。看來你們是舊識,那真的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們不認識,這下好了,大家都是熟人,哈哈。”丁大成聽到曹風和何白虹的對話,頓時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何大人,昨天晚上跑去珍寶閣殺人,今天卻拿著聖旨,我不得不懷疑你這聖旨的真假。”曹風冷笑一聲說道。
“曹少卿,你可不要詆譭我,昨天晚上我的確去了珍寶閣,不過我去的時候那裡的人已經出事了,後來我不是看你們來了,再加上昨天晚上聖旨還沒到,我自然不敢和你說太多,你別介意,不過你放心,珍寶閣的人命案,我一定會親自調查,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何白虹笑了笑說道。
“真是賊喊捉賊,上面怎麼會派他來?”阿成瞪了何白虹一眼,不禁輕聲說道。
秦正拉了拉他,然後說道,“既然何大人是聖上派來的,那這裡的案子自然要移交給何大人,正好曹少卿昨天太過勞累,身體也有點不適。”
曹風一愣,不過很快明白了秦正的意思,然後故意咳嗽了兩下說道,“對,昨晚查線索太晚,今日起來感覺偶感風寒,本來還想著今天讓丁大人過去調查,既然何大人是聖上派過來的,那就辛苦何大人了。昨天的案子情況,天龍寺目前的代主持慧安大師非常清楚何大人如果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他。”
“曹少卿,你別開玩笑了,我只是過來督查配合你查案的,你這麼推給我,讓聖上知道了會以為我來喧賓奪主了,那豈不是給我找罪名啊。”聽到曹風的話,何白虹不禁尷尬地說道。
“對啊,曹少卿,您可是三司點名過來查案的人,何大人不過是來了解案情的,他怎麼能代替您呢?”丁大成一聽,慌忙說道。
“那既然如此,我就算身體有恙也得挺著了,畢竟我不能辜負聖上和三司對我的信任。剛才沈明急匆匆過來找我,然後帶著我們來這裡,看到何大人的架勢,我還以為何大人帶著聖旨過來接替我查案呢?”曹風笑了笑說道。
“曹少卿,您說笑了,怎麼會?”何白虹的鐵青著臉,但是卻又不得不笑著說道。
曹風看了看秦正,不禁點了點頭。剛才要不是秦正的那句話,曹風還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顯然,何白虹這樣子是想透過聖旨和丁大成的輔助來下馬威,但是秦正的話讓曹風一下子讓何白虹認清自己的位置,如此一來,就算是何白虹想做什麼,但是他作為配合曹風查案的上官,也不能直接插手天龍寺的案子。
“好了,現在我講吓案情,之前我接到丁大人呈報的案情的時候,天龍寺不過是剛剛出現了兩起命案,沒想到我才來到這裡一天時間不到,這裡竟然接連再次發生多起命案,聽清楚,是多起。其中除了天龍寺的和尚,甚至連天龍寺的住持慧明大師也慘死,再加上何大人也見到的珍寶閣的命案。這些事情加起來如果放到聖上面前,別說丁大人的烏紗帽,就連我這個大理寺少卿的官職怕也是保不住了。”曹風說著看了一眼丁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