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處,在下不知道!
還請各位老爺明察,在下真的不知道!”
崖州衛指揮使眉頭一皺,怒喝一聲:“拉出去,砍了!”
隨即兩個士兵進來,將管家拉了出去。
桌上的三個鄉紳有些著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如今大批財物被捲走,如何向朝廷交代?”
這要是朝廷追究下來,天知道天子震怒,會發生什麼。
“報!我等追到碼頭,碼頭的民夫說,餘知府帶著衙役已經上船,不知所蹤!”
很是時候的回報,顯然是安排好的。
張山風嘴角抽搐:這演技,完全不如雲家一根汗毛。
你剛剛追殺餘浚失敗,沒完成軍令,這會兒語氣能這麼平淡嗎?
不該是怕被追責的害怕,沒追上的氣憤,還有一些白跑一趟的疲倦等複雜情緒嗎?
太不專業了,生怕幾位鄉紳看不出來?
張山風冷冷的看向三位鄉紳,開始敲竹槓了:“如今財貨被餘浚帶走,朝廷必然震怒,你們這些人,常年與餘知府打交道,怕不是早就知道他心懷叵測?
知道而不揭發,說不定還跟他有所勾連!”
三位鄉紳瞬間就由坐轉跪了:“我等冤枉啊!”
感情今天是來跟他們算賬的!
這頓酒宴,喝的不好就是斷頭酒了!
崖州衛指揮使大怒:“將這三個餘知府的同黨綁了,人頭拿去祭奠這一戰死去的將士!”
三人連忙求饒:“我們真的冤枉,願意重金撫卹死去的將士!”
一對眼,三人都知道:要放血了!
張山風沒有同情這些人,瓊州的這些鄉紳豪族,真正沒有跟餘浚同流合汙的,都已經見閻王了,剩下的這些,手上都不乾淨。
盔甲中年一直一言不發,現在也出聲了:“還有我雷州衛死傷的將士!”
他很是不屑崖州衛指揮使的做法。
但涉及死亡將士的撫卹,他不介意一起敲詐這些富戶。
張山風也開始胡謅起來:“我錦衣衛也死了三百多人,剩下兩百沒幾個能動的!
你們不給個滿意的安排,我大哥傷勢恢復了,定要砍了你們的狗頭!”
趁機敲竹槓,誰不會呢?
三位鄉紳連忙叩頭:“老朽等人一定會給三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然後,三人匆匆離去,召集瓊州大大小小的富戶,土豪以及士紳。
這是一波放血,誰都跑不了。
這幾年跟著餘浚和歷任知府,大家都沒少撈油水,手上都有各自的把柄。
餘浚倒臺了不要緊,作死的對錦衣衛動手,他們這些人自然要跟著倒黴。
現在,兩衛和錦衣衛的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不放血就是人頭落地,抄家滅族!
這絕不是說說而已,自古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不知幾凡,失敗者不差他們幾個。
雲山和黎長很識趣,連忙稱手頭有事,紛紛告辭。
他們兩人只是個見證,讓他們來是告知今後這裡是誰的天下,並非真的要兩個蠻夷首領,來幹什麼。
剩下的三人,才是這場勝利者宴會真正的主角。
張山風和崖州衛指揮使頻頻舉杯,一旁的盔甲中年興致不高,完全一副敷衍的態度。
雷州衛損失慘重,還沒地方說理。
除了吸一下鄉紳的血,喝一口分贓的湯,這一趟還不知道是虧是賺。
現在盔甲中年只想怎麼解決,兵員戰損和武器缺失的問題,否則監軍太監那一關,他都過不去!
對此,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過三巡,張山風出言:“兩衛指揮使,剛剛說的財物,我錦衣衛只要牛和糧食,其餘皆不要,但兩衛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崖州衛指揮使原本似真似假的笑容,突然收了:“哦?說說看!”
有金銀不要,是不是傻?
張山風看向崖州衛指揮使:“第一件事情,我要兩衛各一門火炮!”
原本還笑容滿面的崖州衛指揮使,以及一直神遊的盔甲中年,臉色突然同時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