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牟忘聽到慘叫,知道偷糧食的小賊被打中了。
不過,他很好奇,居然是女子的聲音。
牟忘頓時有些詫異的,對著張山風呼喊:“抓住了一隻女耗子!”
牟斌聽到聲音,頓時感覺不妙。
結合福伯的慌張,他明白了什麼。
於是,牟斌忍住了笑意,拉了拉還準備湊上去看戲的牟忘,低聲喝罵:“瞎喊什麼,哪有什麼耗子?
人家兩口子的事情!
走了,別瞎摻和!”
雲衣倒在地上,捂著小腿,淚水止不住的狂湧,怒罵:“你想殺死老孃啊!
沒良心的混蛋,老孃一路跟來,你就這麼對老孃的嗎?
是不是想殺了老孃,好再娶一個?”
張山風狂奔過來,然後無語了:“我不知道是你……”
他發誓,是真不知道!
雲衣臉色蒼白,疼得呲牙咧嘴,不依不饒怒瞪著周圍人:“不知道就開槍,知道還不直接殺了?”
福伯臉色古怪,驅散正在聚集過來的人群,最後嘴角含笑的走進自己的帳篷。
張山風也不管雲衣雨點似的拳頭,一聲不吭,將雲衣抱入帳篷。
藉著點燃火把的光亮,待看清彈頭射穿了小腿,並未殘留,只有一個小孔。
於是,慶幸的鬆了口氣:“還好沒傷到骨頭,這兩個月別沾水,別亂動,否則傷口感染……”
“啊!”
一聲不遜色雲衣剛才的慘叫。
似乎是覺得張山風的態度,太過漠然,竟然沒有一點點道歉的意思。
雲衣一口咬在張山風的胳膊上,才釋放了大部分的怒氣。
張山風捂住了胳膊,有些惱怒:“你屬狗的?”
雲衣沒有理會張山風,自顧自冷哼哼的,從揹包裡面拿出藥瓶,忍著疼痛,慢慢的敷藥,疼得直咧嘴。
張山風聽到雲衣呻吟的疼痛聲,看著汗水密佈的俏臉,怒火瞬間熄滅。
一邊柔聲的問著:“為什麼偷糧食?”
一邊從帳篷裡拿出棉布,為雲衣包裹傷口。
雲衣氣勢一洩,慌忙解釋:“我……我偷偷溜出來的,沒有銀兩。
而且沿途好多餓壞了的災民,他們需要吃的。
我就每天偷一點,分給他們。
反正,你的那些馬車,拖著好多好多糧食,我就想……拿一點……你們應該發覺不了……沒想到……”
雲衣越說越沒有底氣,似乎也知道是自己的錯。
但是!
她立馬意識道不能認慫,假裝惡狠狠瞪著張山風:“沒想到,你個沒良心的,為了那麼點糧食,居然差點殺了老孃!”
張山風瞪了雲衣一眼:“運糧馬車,押運官每天都會清點,事實查探,有任何異動,都會向我稟報的。”
他並沒有糾結少女的胡作非為,反而有點小感動。
這個時代,能一路偷跑跟著,可不是影視劇那麼簡單。
吃喝需要的銀兩都是其次,路上是非常危險的,而且透過關卡的路引等等,都是問題!
一路跟著,是非常不容易的。
當然,張山風更清楚,這背後少不了雲天在幫忙打點。
否則,她連雷州城都過不了!
雲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
她還以為自己一次才搬走一袋,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張山風又打了盆水,遞給雲衣,示意她擦一擦臉,隨即解釋:“不僅我知道,負責此事的人都知道。
所以別再傻了,以後別打運糧馬車的注意了。”
雲衣有些為難了:“那些饑民怎麼辦?”
張山風嘆了口氣,“你能救他們幾天,能救一輩子嗎?
世道如此,天下之大,災民何其之多,救幾個?”
一路上的流民,他也看見了。
但是,大瘋哥沒有管。
前世在黑洲,見過更慘的。
相比涉世未深的雲衣,他的心已經麻木了!
雲衣不願放棄:“反正他們喊我恩人,我必須管到底!
不過我現在受傷了,都是你,你不能不管!”
雲衣知道張山風有辦法,於是可憐兮兮的哀求著:“求你了,幫幫他們吧,他們好可憐的,有些才幾歲,爹孃就死了……”
她知道,當初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