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溶這樣的年紀,在賭場賭這麼大,賭場都不敢收!
賭這麼大,說明身後有人,分分鐘砸了你的場子!
大賭局不是沒有,但都有自己的圈子。
張溶或許夠分量入局,但不夠年紀。
張山風……連分量都不夠!
張山風怒視朱佑樘:“那是我的!”
搶人欠條,如殺人父母!
雖然,他父母已經無了。
朱佑樘也不生氣,冷笑起來:“瘋子啊,你能騙得了哥?
你撒謊的時候,哥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說吧,怎麼回事?”
張山風手一伸:“先把欠條還給我!”
只能替賭場的那些韭菜,默哀!
朱佑樘將懷裡的欠條遞給張山風,但欠條的另一頭卻沒有鬆手。
“去街上買兩個動物面具,一個時辰之後,九通客棧等我。”
張山風說完,拍掉欠條另一端朱佑樘的手。
……
一個時辰之後,九通客棧。
朱佑樘選了一個鯉魚面具,另一隻手拿著烏龜面具。
張山風沒說什麼,他知道朱佑樘不敢離開老僕,烏龜面具是給老僕準備的。
賭場所在房間內,只有一個人。
猴頭面具的張溶,依舊提前到來,總是這麼勤奮,來得最早,離得最晚。
可惜,輸的也是最慘!
張溶有點疑惑:“咦,你今天怎麼帶了兩個人來,他們夠資格嗎?”
朱佑樘一聽,頓時就樂了:“喲嚯,還是高階場所?
張家小子,本公子昨天才聽英國公提起過你,老國公說你非常乖巧......
你這是什麼眼神?
想殺人滅口嗎?
放心!
來這裡都是來玩的,本公子跟你一樣,都是瞞著家裡人來的,所以本公子是不會告訴英國公,你的事情的!”
再說不夠資格,告你爺爺去!
張溶不滿的看了眼張山風:“是你告訴他,本公子的身份的?”
張山風沒理會張溶的質問,囑咐了一句:“別問那麼多,今天你聽我的,管住手,千萬別下注!”
張溶一臉懵b:“為什麼?”
張山風在朱佑樘凌厲的眼神下,不敢多說了:“我只是提醒你,錢是你的,你要送給他,與我無關!”
眼前這貨除了骰子,其他的玩的賊溜,連張山風都不是對手。
更何況是一群二十歲上下,玩了幾次撲克的小屁孩?
朱佑樘趕緊將張溶和張山風分開:“別聽他的,高興就好,出來玩不就是圖個樂子嘛?”
然後冷眼一掃張山風,警告意味十足。
別擋老子財路!
張溶無語了,這貨到底是誰都不知道,還是個自來熟!
正當張溶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陸續有人到來。
賭局開始了!
朱佑樘的到來,並沒有讓人注目,年紀雖小,但身材很高大,被面具蒙臉,根本看不出異樣。
而且,這裡每次都會有新的人來,讓房間都顯得輕微的擁擠。
但是,大家都覺得這樣更好!
人多!
熱鬧!
這才有意思!
朱佑樘沒有花半個時辰,就引起了全場注意,面前的銀子,堆積如山,至少二百兩以上。
他幾乎走到哪,殺到哪兒,根本沒有張山風那般束手束腳。
要不是張山風總是有意無意的提醒對手,朱佑樘此時眼前的銀子,恐怕還要翻倍!
張溶偷偷的湊到張山風面前:“能不能……”
張山風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借,你不是他的對手,給你再多,也不夠輸的!”
這絕非張山風小氣,而是朱佑樘跟他不一樣。
張山風靠的是熟練和眼力,是堂堂正正的賭術。
而朱佑樘可是不擇手段的多,不僅僅是賭術厲害,千術更厲害!
只要有人去數一下每張桌子的牌堆,就會發現每副牌,或多或少的已經少了幾張關鍵牌!
這是這個時代的地下賭場,唯一一個會千術的人!
所以張山風從一開始,就阻止張溶下注。
張山風尋到一個隱蔽的機會,偷偷的警告朱佑樘:“差不多就行了,吐一半出去,別把他們搞得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