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子,所以膽子驟然大了。
書生試圖掙脫錦衣衛的擒拿,但是失敗。
隨即,他轉為怒視張山風,坦然承認:“就是我扔的,你這等奸賊,扔鞋都是輕的,就該......”
張山風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了,這種人口才賊好,罵人能不帶髒字,能不踹氣的罵很久。
楊遜就給大瘋哥展示過了。
所以,張山風倒是冷笑一聲:“姓甚名誰,家住何處,籍貫哪裡?”
這是出名的好機會!
書生想都沒想,就很是硬氣的回應:“在下張彩,字尚質,舉人功名。
我乃鞏昌府安定縣人,現住在文甲客棧。
待明年,在下必然位列三甲,入朝第一件事,就是彈劾你這等奸賊!”
張彩的回覆,引來一片沸騰,頻頻有人替他叫好。
張山風心中已經明瞭:原來是剛剛鄉試考完,很多人直接就在京城住下了。
怪不得,來了這麼多讀書人!
又是這一套,煽動讀書人遊行示威?
不過,算你們倒黴!
示威就算了,扔鞋就不對了。
扔一個帶鹹魚味兒的鞋,就更加不對了!
“啪!”
張山風一鞋子直接扇在了張彩臉上,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拳打腳踢。
一頓烏龜王八組合拳打完,大瘋哥神清氣爽。
張彩一個文弱書生,根本不是對手,又被錦衣衛摁著,頓時被打得只能倒地抱頭,哀嚎不已。
此時,人群暴怒,一眾書生,幾乎要衝破百名錦衣衛的封鎖。
“殺了這奸賊!”
“救出張兄!”
……
“砰!砰!砰!”
城門外,突然湧入數百張山風的親兵。
有幾名準頭很高的人,對著人群喊得最兇的幾人開槍。
“太過分了,這奸賊想造反?”
“劉兄,你怎麼樣了?”
“李兄,你忍一忍!”
……
張山風並未下殺手,受傷者基本上都是腿部受傷。
沒辦法,大明的文人,習慣不太好:喜歡動手!
問題是:動手可以,別選當兵的!
大瘋哥是幹嘛的?
打得韃靼人,馬蹄驚懼吾北上!
幾個書生,添什麼亂?
難道不知道大瘋哥擅長斷腿的嗎?
張山風一揮手,止住了親衛繼續開槍。
然後,對親衛吩咐道:“從現在開始,我說話,有人插嘴,殺!”
“好大的殺氣啊……要不連老夫也殺了?”
張文質原本是禮部尚書,但是前幾年丁憂,最近剛剛回京,現在是通政司的通政使。
顯然,眼下這一局,跟這老頭脫不了干係!
一時間,人群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紛紛站在張文質的身後。
“張通政,您來的正好!”
“您要為我等做主啊!”
……
張山風倒是沒直接下令殺人,畢竟是正三品的大臣,跟幾個秀才舉人比不得。
所以,他一擺手,敷衍的客套了一句:“原來是通政使,久仰久仰!”
隨即,張山風話鋒一轉:“敢問家住何處啊?”
張文質不屑的冷哼一聲:“哼!你問這個幹嘛?
老夫倒要問你,當街傷人,是何罪?”
他認為張山風這是服軟,想走關係,套近乎。
然而!
張山風倒是沒有什麼憤怒,而是很認真的回答:“最近幾年,京城大員都增添了不少護衛。
張通政家裡,可不止一百來口人,家丁估計不在少數。
我身後只有兩三百親衛,有點不夠。
所以呢,我想打聽清楚,張通政的住處,好摸清楚情況,好佈置兵力啊!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這番話讓在場人想起了什麼,很多人臉色大變。
張文質臉色也變了,怒喝張山風:“你......你想做什麼?”
張山風冷笑,眼神微眯:“吾擅長滅門,諸位不知道嗎?”
一時間,所有書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張彩原本看到通政使來了,激動異常。
但聽了這句滅門,突然雙腳顫抖,喉嚨上下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