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手周全,保其性命!”
餘子俊修邊城一事,朝堂已經沸沸揚揚。
花費白銀一百五十萬兩,米豆二百三十萬石。
東起四海治,西抵黃河,連綿一千三百餘里,舊有墩一百七十個,增建四百四十個,墩高寬都是三丈。
勞動人手八萬六千人,耗時數個月之久。
耗費財物之多,勞動百姓之久,都是大明空前,甚至是絕後的。
這些,對於最近年成不太好的朝廷,無疑是非常重的負擔。
所以,就連太子黨的很多人,都不願為餘子俊說情。
這就等於,連自己人都拋棄了他!
張山風躬身一拜:“大人修築邊牆,功在千秋,乃萬世不朽之壯舉!
如今,卻遭奸佞小人構陷,下官定不負大人所望,保餘兄周全。
拜師一事,就免了吧!”
修築邊牆,抵禦外夷,這是多大的功績!
參考始皇帝修的長城,被罵了那麼多年,就知道了。
但是!
哪朝哪代,長城沒發揮作用呢?
這幫文人,就喜歡一邊享受著別人的成果,一邊罵別人勞民傷財。
沒有他們修築的邊牆,你們憑什麼坐在溫柔鄉里,吟風弄月呢?
真以為韃靼人,瓦剌人,就被幾句慷慨激昂的詩詞文章,就能退兵,就能畏懼嗎?
眼見有人認同自己的功績,頓時讓餘子俊熱淚盈眶:“既知邊牆勢在必行,當引為知己,本官敬張御史一杯!”
這些年,很多人抨擊過他,很多人不認同他。
很多人認為,修築邊牆是勞民傷財,是虛耗國力。
甚至,有人貶斥他中飽私囊,藉機吞沒錢糧。
此時,終於有人認同他的做法。
而且,還是為數不多,能將韃靼人拒之國門外的悍將。
餘子俊頓時滿腹豪情,連連稱讚張山風是他的知己。
張山風也非常認可餘子俊這種,不死讀書,不是滿口仁義道德,踏實做事的行動派。
所以,兩人對飲數杯,相逢恨晚。
酒杯交盞,一罈好酒,已經見底。
張山風也覺得餘子俊凶多吉少,所以也就答應了:“既然尚書大人開口,收徒一事,下官答應了!”
餘子俊微笑以應,隨即對著餘寘微微呵斥:“還不快拜師!”
他知道:太子殿下,真正的心腹,從來只有張山風!
現在,張山風就算被貶到天涯海角,都不是個事兒。
只要朱佑樘能登基,翻身——也只是新皇一句話的事情!
餘寘趕緊又跪下,叩了三個響頭。
然後,他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張山風:“拜見恩師!”
張山風也不推辭的接過錦盒。
這是自古的拜師禮,體面人家都會有。
沒當面開啟錦盒,那樣不禮貌。
所以,張山風直接將錦盒,遞給了雲衣。
然後,問向餘寘:“疆場馳騁,朝堂爭鳴,不知餘兄想學哪樣?”
疆場馳騁,他很有經驗,反正他有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火器。
兩三年來,隨著鍛造工藝略有提升,加上錢糧多了。
現在,他鍛造的線膛槍,除了更新了骷髏師手中的滑膛火銃,剩餘的滑膛火銃,足夠再裝備一支衛所的。
他也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將領!
朝堂爭鳴,他能舞弊一次,也能舞弊第二次!
到時候,朝堂能有人跟他互為援手。
至少,以後不再是一個人戰鬥!
這麼看來,似乎收個徒弟……
恩,還不錯!
這個時代,師徒可是堪比父子!
天地君親師,除了虛無縹緲的天地,不可琢磨的帝心,也就是父子能勝過恩師。
反正看情況,餘子俊差不多要嗝屁了。
也就是說,自己白得了一個比他還大的兒子。
呸!
相當於兒子。
餘寘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回答:“在下會試考了幾次。
額,至今落榜數次,我想我不適合為官!”
古代的科舉,除了像張山風這種舞弊者,屢考不中,是常事。
有人考到了頭髮都白了,都沒考中的,很正常。
不過,餘寘對比的,是一個掛b,那就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