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四腳蛇被收進竹筒。
最後,才昂首挺胸的對著張山風說道:“談吧!”
面對一副勝利者姿態的雲衣,張山風搖了搖頭。
少女還是太年輕了!
人心險惡!
顯然,雲衣還不懂。
沒有被人性黑暗摧殘的少女,顯然低估了張山風。
房間內,所有的佈置,她真的清楚了嗎?
顯然,她沒有!
雲衣咬牙怒罵:“你……你無恥!”
拿著油燈的張山風,悄然繞到少女身後,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
此時,匕首正放在雲衣的喉嚨上。
而匕首是來自油燈底部!
這從京城一路帶到瓊州的油燈,自然不是一句喜愛這麼簡單。
剛剛好一握的油燈底部,有一個暗格,小巧的正好可以放一把匕首。
張山風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回答:“我其實不喜歡拿刀對著女人。
但是我不喜歡被人知道太多的秘密,說說吧,你知道多少?”
雲衣似乎看出張山風並沒有殺意,膽子逐漸放大了:“我只聽到你讓那個老頭,以太子得名義,去見崖州衛指揮使……!”
張山風將匕首一動,距離雲衣的脖子更近了,幾乎貼著面板。
然後,他寒聲問道:“還聽到什麼?”
這個很重要!
如果剛剛他說的話,被人聽到,傳出去,皇帝滅了張家九族都夠了,連朱佑樘也要被牽連進去。
雲衣怯生生的說道:“沒聽到了,你說話聲音太小了。
而且那老頭是個高手,我不敢靠的太近,否則就被發現了!”
脖頸處傳來冰涼的寒意,讓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張山風其實已經相信了,他相信福伯的本事,但還是決定敲打一下,這個膽子比天還大的異族少女。
“真的沒聽到?”
“真的沒聽到,你殺了我……也沒聽到!”
雲衣語氣不善,兩滴清淚滑下,眼神死死盯著張山風。
第一次,她如此記恨和畏懼一個人。
這是知府公子都不曾有的待遇。
因為,她真的感受到了匕首上的冰涼!
少女第一次距離死亡,是那麼近。
雖然,知府公子以勢壓人,很無恥,容易遭人反抗。
但是,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比較明顯的壞蛋角色。
眼前這個少年,前一刻還跟你笑嘻嘻,有說有笑,談婚論嫁,後一刻刀就架到你脖子上了!
他,心狠手辣!
女色,在張山風冰冷的眼神中,不值一提!
這是前一世在黑洲,見慣了生死的淡漠!
神色冰冷,絲毫沒有情義可言。
張山風比那些臉上寫著“壞”字的人,可怕得多。
張山風緩緩地收起刀,他受不了這種場面。
雙方畢竟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他也不是朱佑樘,做不到殺一個後世來說,還是未成年的少女。
甚至,腦海中一度浮現半個時辰前,那個衣衫不整,春光外洩,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
他心軟了,也心動了。
這個兩世離他最近的少女,讓他下不了手!
他決定:不管雲衣聽到多少,他要冒一次風險!
就算兩世為人,但他不是像朱佑樘那般,殺伐果斷的政治家,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任何籌碼。
他說到底,只是個技術人才,哪怕混跡黑洲,朱佑樘也是刻意保護他,只讓他專職技術,非必要不會讓他出手,沒有讓他徹底淪為殺手。
意外的來到這個年代,他也是處處小心翼翼,只想好好活著,做個好人,沒想殺人。
否則,雲衣一開始沒機會說話,就被抹了脖子。
張山風語氣緩和了下來:“下次別這樣了,朝廷的事情,很多見不得光!”
也不管雲衣是否聽進去,他自顧自的解釋:“別怪我心狠手辣,你我並沒有建立足夠的信任。
我的事情,你知道得越多,對我來說越危險,以後別亂偷聽了。”
雲衣抹了抹眼淚,眼神幽怨的盯著張山風,但是不說話:“……”
張山風也知道剛剛可能有點太過了,所以聲音柔和了不少:“太晚了,你去老頭房間休息,明天就回去吧!”
雲衣紅著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