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言官彈劾,甚至被牽連。
……
等了有一會兒了,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待的時間,似乎很漫長。
張懋率先趕到,他這幾日晚上基本沒怎麼睡,就在等今日。
巡城士兵一稟告,衣服都不用換,他就來了。
最近頻頻有學子被蒙上頭,毒打一頓,輕則斷腿,躺半年,重者甚至殘廢。
東、西廠和錦衣衛,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這麼熟練的手法,張懋自然知道,這是出自張山風的手筆。
因為,幾年前,他和張溶就幹過一次!
張懋從最近張山風的出手狠辣程度,就猜到他要出手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張懋也沒什麼勸的了,只是嘆了口氣:“值得嗎?”
雖然,早就知道,張山風會採取行動。
但是,他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狠!
殺人還不夠,還要滅門!
殺一個唐章,做得乾淨,丟個替死鬼,也許有機會脫罪。
哪怕被查出來了,太子黨以及他、朱驥的求情,也許有一絲機會,還能免死,只是卸下兵權。
但是,滅門?
絕對死定了,甚至誅連!
性質不一樣!
張山風一笑,風輕雲淡的回答:“千里滅門為一人,靜聽哀鳴敬遺孀。
我要告訴骷髏師的將士,誰敢欺凌我們的親人,就該付出代價!
沒有值不值得!”
張懋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這是他想做,但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情。
此時,順天府的知府杜謙,才姍姍來遲,怒喝道:“你……你喪盡天良,居然……居然滅了唐家上下一百多口!”
他顯然也沒料到,會死這麼多人。
這下他也完了。
順天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個知府做到頭了,由不得不憤怒。
杜謙只是放任張山風搞事情,但現在搞出來的事情,連他都要被清算。
他現在很想捅死張山風:讓你嘎人,不是讓你滅門,會不會玩黨爭啊?
張山風放下酒罈,輕蔑的看了眼順天府知府,“杜知府,如果你治下百姓向你伸冤,你能秉公辦理,現在唐府就不會滅門了。
堂堂天子腳下,欺凌將士遺孤,侮辱忠魂妻女,縱火殺人。
咱們的杜知府對此,屁都不敢放一個。
今日張某要做什麼,杜知府事先難道真的不知道?
諂媚上官,欺壓婦孺!
杜知府這一套為官之道,聖人如果看到,不知道還敢不敢,自稱要養什麼浩然正氣!
又或者說,那些所謂的朝堂百官,國子監的那幫所謂的學子,學的就是這般天理?”
他今晚所作的,這些人都知道。
但是,沒有一個人阻止。
那就玩大一點,拉一些墊背的,一起死咯!
不用想也知道,大瘋哥會供出一大堆萬黨的人,說成同黨,這位杜知府,必然上榜。
要是嘎了唐府一個人,這種潑髒水,不值一哂。
然而,要是嘎了上百個人,那這種拉人下水,是真的會下水的,而且拉一個死一個!
杜謙怒極:“你敢藐視朝堂,汙衊國子監,本府不僅要向陛下稟明你滅門惡行,還要向陛下陳述你今日大逆之言!”
他已經在想怎麼辦了,怎麼撇清自己了。
但是,很遺憾,撇不乾淨!
這是他的管轄之地!
張山風撇了撇嘴,不再理會杜謙,而是看向朱驥:“此事乃我授意,與他們無關,可否放他們離開!”
朱驥眉頭緊皺:“此事關係重大,本使只能保證,陛下下令之前,他們不會受到酷刑!”
這件事情太大,已經不是通融的問題。
搞得不好,皇帝發怒,要死很多人。
現在不抓人就不錯了,不可能放人。
張山風對朱驥恭敬的一禮,然後看向張懋:“國公爺,可否請求陛下,莫要牽連家兄以及其他將士!”
張懋點了點頭:“我會盡力向陛下求情,不要牽連其他人!
不過,此事太大,恐怕......哎,老夫會盡力!”
張山風恭敬的一禮:“多謝!”
此時,尚銘走了上來,臉色冷漠,盡力掩飾一抹得意:“說完了嗎?